周圍路過的正好將一切儘收眼底的同學忍不住醫生驚呼,藏在陽台上看熱鬨的白鈺更是捂著嘴大喊一聲“臥槽。”
最後郯墨回去的時候,整個人還是暈暈乎乎的。
彆看“耍流氓”的時候果敢的不行,沒人知道那一刻他心裡有多忐忑,生怕喬嵐直接將他給推開。
都說月色讓人心亂,雪夜也一樣讓人難以自持。
喬嵐到底沒有推開他,她甚至十分乖巧的任由他抱著,沒有掙紮沒有不自在,最後還笑著同他說了再見讓他安全到家後發微信給她。
她沒有不喜歡,也沒有不開心,郯墨心想。
那他有沒有喜歡,有沒有覺得開心?
郯墨不知道。
郯墨猜不透喬嵐的想法,他隻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曾經隻奢望一個擁抱就能滿足,如今剛剛得到就開始期待下一次,也許真的有一天有了下一次,他依舊不會滿足,甚至會更加渴望。
渴望擁抱,渴望親吻,甚至渴望更加親密無間的事情。
一想到這些,郯墨甚至感覺到全身都開始顫栗。
人總是貪得無厭,得到了一樣就開始貪妄其他,這種念頭澆也澆不下去,而且越燒越旺。
郯墨坐在車上,他回想著今晚的每一個觸碰每一句話,最終將思緒還是停在了那個“好”上。
喬嵐答應了他,永遠也不會離開他。
在這之前她甚至還說,郯墨你這樣,她永遠離不開他怎麼辦。
那時他回答的太快,不曾去想過這句話裡的其他意思,如今細細想來,不正是喬嵐已經逐漸開始越來越離不開他。
兩人之間的感情是相互的,就像郯墨離不開喬嵐,喬嵐也在逐漸變得離不開他。
既然如此,他是不是可以讓她更加依賴自己,讓她更加離不開他,這樣直到最後,是不是就可以永遠將她留在身邊?
郯墨驀的攥緊了拳頭。
他不該有這樣的想法的,他是個精神殘缺的人,本就不該將喬嵐綁在自己身邊。
可是天知道他有多想這麼做。
郯墨深吸一口氣,將自今天後升騰而起的欲念艱難的儘數壓下來。
陳伯在倒車鏡裡看了郯墨好幾眼,郯墨今晚的表情實在太豐富,陳伯敢肯定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郯墨什麼都沒有說,陳伯隻能將話題重新轉移到其他不相乾的事情上。
比如已經成功進行了手術的喬源。
“腎.源剛剛換上,現在還在觀測中,想要完全正常出院,至少還得一個月時間。”
“嗯”,郯墨將注意力轉移開後便輕快了很多。
“你明天再給郯赫程打一次電話。”
陳伯:“......”
那是你父親...
但一想郯父曾經乾的操蛋事,陳伯也沒說什麼,而是問郯墨找郯父做什麼。
“跟上次一樣,故技重施,這次查喬家的那個小飯店。”
陳伯一愣,查喬家的小飯店?
就算不查,陳伯也敢保證,那個小飯館的衛生絕對沒法達標,能教出喬二姐的父母絕對不是什麼本分的生意人。郯墨嘴上說的是查喬父喬母的小飯館,隱含的意思就是和之前的羅家一樣,撤了喬家夫婦的執照讓他們生意做不下去。
雖然能理解郯墨的做法,但是,
“這樣是不是會把那兩口子給逼急了,到時候沒辦法又來找喬嵐怎麼辦?喬源術後恢複,住院費加上藥錢絕對二十萬打不住,我看他們現在已經捉襟見肘了,而且那兩口氣又沒什麼見識,我覺得真有可能回頭繼續找嵐嵐...”
“就是要讓他去找”,郯墨淡淡道。
他還擔心他們膽子不夠不去呢。
陳伯一瞬間明白了郯墨的意思。
郯墨曾經說花幾十萬買喬嵐一個清淨,可沒說幾十萬幫喬源治個病,然後再給喬嵐一個清淨。
就算幾十萬打了水漂都沒關係,也遠比真正幫了喬源讓人來的舒服。
喬家那些人,也絕度不是能被幾句話就能真正收心的人,必經貪婪那麼清楚的寫在臉上,他從來沒想著讓喬家人那麼舒服,那顆腎,郯墨也從來沒想過讓它在喬源的身體裡待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