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等李賢反應過來,李治就匆匆的離開了。
而原地的李賢,隻覺得眼前全是問號。
奇淫技巧?
雜耍?
我....
我思考許久,借著鄭家反擊的事情,順便牽引出來的共振,就得到了這麼個評語?
還退朝?
我特麼....
怒氣才起來,晃到眼前的一個人影,就讓李賢不得不按耐下去。
“嗬嗬,雍王殿下,不對,現在應該改稱太子殿下了,最遲今日未時,昭告天下的旨意,就會傳出長安,到時候,您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了。”
郝處俊永遠是笑眯眯的,還故意說錯,好體現一下李賢身份的轉變。
張文瓘也是笑眯眯的,毫無疑問,李賢才是最適合成為太子的皇子,如今他的堅持得到了結果,自然開心。
要說從龍的功勞,他也有半個,況且已經身居侍中,自然犯不著再另投明主。他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皇位交替的順利,並且認為李賢能當好皇帝罷了。
如今新的太子已經確定,群臣自然紛紛過來賀喜,哪怕是馮子楓這樣的禦史,也照例前來拜見。沒人願意得罪未來的皇帝,如今太子剛剛被冊封,祝賀一場而已。
麵對圍攏過來的群臣,李賢隻好暫且放下心中的怒火和失望,雙手抱拳,卻不彎腰,行了一個羅圈兒禮後,笑道:“今日是本....是孤冊封的大喜日子,隻是皇兄喪期沒過,不適合在東宮設宴。不過,本王的一處酒坊,最近新產出來了一批美酒,諸位離宮的時候,不妨帶走一壇子。”
一壇子酒,已經是不錯的東西了,眾人自然紛紛表示一定領。說的好聽點,這是太子心情好,用酒取代了設宴,說的不好聽點,這是太子的拉攏,不管是尋常朝臣,還是鄭家這些剛剛撕破臉皮過的朝臣,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政治上,沒有永遠的仇敵,一次事情揭過以後,還要緊盯不放,那是不成熟的表現。
所以,包括鄭家所屬的臣子在內,都笑嗬嗬的表示,待會兒一定拿酒。
李弘行的是皇帝規格的喪禮,所以哪怕埋了,也得從死的那天起,算足一百日的喪期。在這期間,平民百姓可以飲宴熱鬨。但是勳貴和皇族成員就不行了。至少明麵兒上,是不可以進行這些活動的。
正常來講,被冊封太子以後,李賢應該設宴款待群臣,但是,眼下在喪期,也隻能送一壇子酒,以示心意。
當然,這酒也不是尋常的酒,而是鄒家酒坊在屯了幾窖以後,又拿出來販賣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