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聚賢樓(1 / 2)

逆襲從上元開始 抉望 7549 字 10個月前

聽了李治對這些人的分析,李賢發現,也隻有張大安,是最值得拉攏的。這家夥如果不是因為出身貴族,而皇帝李治又向著貧寒士子,絕對可以在朝堂謀求一個高位。

可以說,這次《漢書》的注釋,主要目的,就是給予張大安一份功勞,從而讓他正式獲得重用。

起身拱拱手,李賢道:“兒臣知曉了,阿耶,您說,《漢書》的注釋,什麼時候開始比較好?”

李治笑道:“這會兒,他們應該已經接到旨意了,這些人都在長安,所以,多半今日就會彙集到崇文館,明日,你們就開始吧。”

說完,李治又叮囑道:“你是太子,雖然這件事兒是你主持的,但是你不必過多參與其中,偶爾去看看,亮亮相就夠了。論這件事的功勞,你自然是第一位的,哪怕你一次都不去。”

李賢苦笑著答應,這種事情,他早就清楚了。一些大人物之所以是大人物,就是因為他們能夠自然而然的獲得一件事的功勞。或許這件事他連聽說都沒聽說過,但是,依然能夠蹭著獲取功績。

這,大概就是一種潛規則吧。上位者的特權,不管在什麼時代,都沒法消除的乾乾淨淨。

從清輝閣出來,想起下午張大安等人就會到達東宮,李賢隻好命李荇給自己準備馬車。

事實上,今天還是東市西市兩個酒樓同時開業的日子。

今天早晨,肖德勝應該已經把請柬都散出去了,朝中文武百官,還有勳貴、世家,都得到了請柬,就連前段時間鬨過摩擦的鄭家,也送了。

李賢很清楚,鄭家,或者說鄭溫對自己的怨恨依舊,但是,經曆了上一次的打擊,他隻會暫時將這口氣咽下去。而自己,也不能抓著這件事不撒手,該交往,還得交往。

說起來,所謂的社會,就是戴著一張張的麵具活著,交談愉快的兩個人,未必就都開心,或許彼此心裡都盤算著怎麼坑對方一手。隻有學會將自己的真實情感隱藏起來,戴上麵具,才能在社會上混得如魚得水。至於那些不肯戴上麵具的,隻能一次次的體會到社會的險惡,卻徒呼奈何。

太子要出宮,這可是大事兒。尤其是得知太子邀請朝中百官和世家,是得封太子的慶祝宴,蕭德昭和楊毅,就安排了太子六率的將士護衛,還出動了儀杖。

雖然李賢萬般拒絕,但是,在蕭德昭二人的堅持下,也隻能聽從。

東宮朝堂不再,作為左右庶子的二人,現在除了拾遺上諫以外,就接管了東宮的俗務,和管家一般無二。

東宮內部的事務是李荇的職責,而太子出行一類的事情,就是他們管的了。

在他們看來,太子殿下既然是用慶祝宴的名義發出的邀請,那麼出行,必須得出動太子的儀杖,這樣正式出行才可以。

於是,就在這一天,長安的百姓眼睜睜的看著東宮到東市的沿途,都被太子六率的官兵控製了,行人不得行。而東市的各個店鋪,也被通知今天不得營業。

長安平日裡難得看到這樣的場麵,於是,雖然道路被六率官兵封鎖了,但是各個路口和沿路坊市的門口,依然有不少人聚集起來,看熱鬨。

撩開車窗的窗簾,看到外麵的情形,李賢隻覺得眼睛發燙的很。

都拒絕了啊,可還是逃不過丟人現眼。他總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就像一個暴發戶,出門都恨不得在十根手指上都套滿金戒指,來顯示自己的有錢。

東市的酒樓就坐落在東市西側,太子的車架進不了坊門,所以郝處俊特意帶著文武百官等候在坊門處。

看到車架駛來,眾人紛紛行禮。沒辦法啊,太子出動了儀杖,他們就隻能正式地迎接。不過幸好他們都穿著官服,要不然,禮節上就更說不過去了。

按著李荇的肩膀下了馬車,看了一眼麵前的陣勢,李賢不由得瞪了一眼蕭德昭,苦笑著迎上前,說:“孤本想簡單出來的,不想左庶子安排了儀杖,變成了正式出行,真是慚愧啊。”

郝處俊笑道:“太子殿下賜宴百官,本就是正式場合,出動儀杖是應該的。中書還有好多政務擱置著,不如我等這就開宴如何?”

知道自己的通知,尤其是早晨通知,影響了他們的行程,李賢也就不客套了,笑著說:“自當如此。”

說完,李賢帶頭,朝著新修建好的酒樓走去。

原本東市的酒樓,被全部推倒重建,至於占地麵積,是以前的三倍多。這麼大的工程量,按理說不可能這麼快就完成的。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更彆說有錢又有權了。

有足夠的工匠,而且能夠日夜不斷的施工,這麼快就建設好,不是什麼稀奇事。

張有財作為東市酒樓的掌櫃,笑嗬嗬的等候在酒樓門前,見太子殿下來了,才把手中一直握著的繩索,交了出來。

百官和世家代表,自然看到了這根繩索,尤其是酒樓二樓的欄杆下方,還有一塊大匾,上麵蒙著紅綢布,不知道是何意。

李賢上前接過繩索,笑著對身後烏泱泱的人群說:“今日是孤的酒樓開業的日子,不止是東市,孤在西市也設立了一家酒樓。不過跟東市的這個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孤可以很肯定的說,滿大唐,都沒有比孤這裡的酒樓,更能令人滿意的了。相信諸位今後宴請親朋賓客,少不了要來這裡。”

說完,李賢就拉扯了一下繩子,紅綢布覆蓋著的牌匾,露了出來。

隻見上麵黑底金字的寫著“聚賢樓”幾個字。

看到這三個字,蕭德昭皺了皺眉,才要開口,就被張文瓘拉住了。

“好日子彆給殿下找晦氣,這本來就是殿下的產業,用殿下的名字中的字,並無不妥。你啊,也得收收自己的性子了,戴至德咱們幾人,都是東宮出身,為何我等已經身居高位,你還守著左庶子的位置混日子?”

蕭德昭斜著眼睛看了張文瓘一眼:“你是在消遣老夫?”

張文瓘苦笑道:“咱們同僚多年,我乾嘛消遣你啊。你雖然方正,但是太方正就是死板了,就像今天,你強行要求太子出動儀杖,太子明顯不開心,就連我等,也覺得這樣太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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