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懂事的仆射(1 / 2)

逆襲從上元開始 抉望 8143 字 10個月前

糾結的太多,很沒有必要。

人都被砍死了,況且,他們也是罪有應得,自己完全沒必要對他們心懷愧疚之情。

確定了這一點以後,李賢長舒一口氣,掀開車窗的窗簾,有了看外麵風景的心情。

馬車一路行駛回到了東宮,雖然他心裡無比地渴望,這個時候能抱著大老婆休息一下,但是,一想到晚上可能會做噩夢,也隻好回到麗正殿,並且特意吩咐上官婉兒去告訴太子妃,今天不用過來陪睡了。

雖然坐在書桌前麵看書,把自己折磨到實在困得不行,才去睡覺。但是,晚上李賢依然做了噩夢。

倒不是害怕的那種噩夢,而是惡心。

以前看過的惡心場景,再加上白天見到的,惡心的李賢一晚上醒了好幾次。

第二天早上,喝了一碗禦醫送來的所謂“凝神靜氣”的湯藥以後,李賢並沒有如同皇帝預想的那樣,躲在臥房裡麵不敢出來,而是依然來到了演武場。

雖然因為昨天的經曆,對於習武的感覺,蒙上了一些陰霾,但是,李賢依然堅持著,完成了正常的訓練過程。

演武場內,李賢的周圍,一個人沒有,而邊上,卻聚集了好多人。

周荃和李荇作為知情人,倆人避開眾人,坐在一邊的花壇子上。

看著場間習武的狀態,明顯有些下降的太子,李荇擔心道:“老周啊,你說,咱們要不要勸勸太子殿下?我看他這個樣子,實在是有些擔心。”

周荃搖了搖頭說:“用不著,太子殿下也不是孩子了。從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我覺得,太子完全可以憑借自己的力量走出來的。你看今天,殿下不就走出了房門?雖然現在的狀態不太好,但是,能走出房門已經難能可貴了。”

“咱們當初沒有選擇,第一次殺人以後,我可是嚇得一晚上沒睡著覺,殿下昨日睡著了嗎?”

李荇開口道:“昨夜我隻是守在房門外,聽入內查看的宮女上官婉兒說,殿下雖然睡得不太安穩,但還是睡著了的。”

“既然這樣,你還操什麼心,殿下既然睡得著,說明已經看開了許多,剩下的,就隻能慢慢的撫平了。”

李荇點了點頭,雖然他也是這麼想的,但是,他還是希望有個人能肯定地告訴他。

周荃自然是知道李荇怎麼想的,所以他很是肯定地給了李荇一個答複,讓他能夠安下心來。

而另一邊,齊蘭和蕭蕭、房芙蓉、孔心語四個人,也各自戴著麵紗錐帽,擔憂的看著場間。

雖然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夫君特意告知自己,不必過去陪寢這一點上,房芙蓉就嗅到了奇怪的味道。

這倒不是她自戀,這段時間的相處,她覺得,夫君平白無故的,是不可能非得一個人呆著的。就算是傳話,也應該是連帶著“很忙”這一類的理由才是。

特意詢問了上官婉兒,上官婉兒卻一無所知,所以她隻能詢問李荇。

李荇雖然沒說,但還是稟告了她,太子心情很是不好,最好不要打擾。

雖然很想聽從李荇的建議,躲在光天殿不出來,但是,她終究還是沒忍住,過來看看。

殺人這樣的事情,會跟太子妃隱瞞,但是對於薛訥等人,就不必了。

薛訥早年間不是沒跟隨父親上過戰場,至於東宮的護衛,哪個不是殺出來的精兵,才會被選中去雍王府任職?

看著場間的太子殿下,薛訥揮揮手,說:“咱們也彆在這瞅著了,該乾什麼就乾什麼。”

聽了薛訥的話,護衛們這才分散開來,該執勤的去執勤,該鍛煉的去鍛煉。

而房芙蓉四人,看了一會兒以後,也離開了。

按照規矩,她們是不能隨便出現在人前的。

隻有李顯,往皇兄鍛煉的方向走了兩步,搖搖頭,又去練習射箭了。

雖然很擔心,但是,他很清楚,皇兄這個時候,不需要人來安慰,得靠自己走出來。

雖然在訓練,但是,李賢依然感覺到了周圍人,對自己的關心。

這種感覺自然是極好的,事實上,他現在已經覺得沒什麼了,就算是還感覺不太好,也不能繼續消沉下去了,畢竟,總不能一直被人擔心啊。

很快,一上午的時間,就過去了。

結束了鍛煉的李賢,見李荇還在不遠處,就對他招招手,等他靠近了就說:“吩咐廚房,準備四份飯菜,孤要帶著去尚書省走一趟。”

李荇點點頭,剛要轉身去傳命,但還是回過頭來,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殿下啊,陛下有令,您這幾天,可以在東宮安歇,您看,是不是....”

對於自己的主子,李荇這段時間以來,還是產生了一種敬重伴隨著憐惜的感情的。

彆的勳貴皇族,日子可以說過得都極其瀟灑,隻有太子殿下,他根本沒見太子有什麼享樂的時候。

早晨起的很早,洗漱用完早餐以後,就是溜腿,溜腿結束,就是持續一上午的習武過程。作為一個武人,他很清楚習武的過程有多麼枯燥,可是太子殿下自從開始習武,根本就沒有叫喊過苦和累。

下午就是接受朝臣教育的時間,完成以後,一天的時間也就徹底過去了。估計,隻有晚上偶爾跟太子妃那個,才算是一種娛樂吧。

沒有歌舞,沒有酒宴,隻有習武和學習。講真的,這真的不像一個太子過的生活,太單調,太無趣了。作為曾經聖人的貼身宦官,李荇很清楚,聖人特意開口,準許太子休息,其實也是一種憐惜。

可能,就連聖人,也覺得太子對自己的要求,太過了。

見李荇雖然說完了話,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李賢忍不住笑道:“孤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放心吧,孤去尚書省,不是去上課的,而是打算散散心,看看姚元崇和王勃,在那裡乾什麼。順便,看一看三省六部都在什麼地方,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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