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一件心事,睡的就格外的安穩,第二天一大早,不等太陽出來,李賢就精神百倍的醒了過來。
洗漱妥當才離開帳篷,就看到了用膳的帳篷裡,居然有燈火。
循著光亮看過去,撩開門簾,就見裡麵文臣中領頭的幾位都在。
文臣不像武將海量,都是淺嘗即止,再加上這些年來養成的上朝專用生物鐘,所以早睡早起,已經成了常態。
正在裡麵邊喝茶邊說話的郝處俊,見有人掀開門簾,先是停了一下,但是見是太子以後,就趕緊起身行禮。
走進帳篷,李賢笑道:“這不是朝會,幾位就免禮吧。孤今天難得起的早一點,不想見到幾位在這裡商議事情,冒昧打擾了,孤這就回避一下。”
說完,李賢就要走。
“太子殿下不必回避,儘管旁聽就是,況且,臣等或許還需要太子殿下支招呢。”
攔住;李賢的是張文瓘,見張文瓘這麼說,李賢這才轉過身,湊了過去。
打斷彆人的討論,總要表示一下的,雖然嘴上說要走,但李賢根本就沒有離開的打算。
他也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問題,讓朝中幾位領頭的都湊在一起集思廣益。
坐在李荇搬來的椅子上,李賢喝了一口熱茶,就示意郝處俊繼續。
清了清嗓子,郝處俊歎息道:“太子殿下才來,張嵐嶽,你就給太子殿下介紹一下,不說過程,直接說咱們計算出來的結果就是。”
聽到這話,李賢才注意到旁邊的一張小桌子上,還有籌算。
戶部尚書張嵐嶽歎息一聲,拱手道:“太子殿下,在您來之前,臣等人計算了一下這一次秋獵的支出,發現,國庫又要支撐不住了。”
“啊?”
聽到張嵐嶽這話,李賢頓時愣了。
不是,之前不是說國庫還挺充足嘛,怎麼這又特喵的沒錢了?
“太子殿下不要驚訝,您想一想,國庫那點錢,經過上半年的支出,已經所剩無幾了,要不是您研究出了以工代賑的方法,更是把五姓等豪門拉下水共同承擔旱災的影響,恐怕國庫早就支撐不住了。而這一次秋獵,我等本以為隻是向使節展示一下國威即可,誰知道持續到了現在,而且看樣子,還要持續幾天。”
“您算算,不算禁軍千牛衛,就是府兵出動了多少?這樣規模的動兵,足以平滅一個小國了。”
聽了張嵐嶽的話,李賢頓時明白過來,也是啊,秋獵本就是勞民傷財的代名詞,如今秋獵持續下去,國庫撐不住....
狗屁啊....
雖然了解了現狀,但李賢還是忍不住吐槽大唐這貧瘠的國庫。怎麼說也是盛世大唐,怎麼國庫連這點負擔都承受不起?
如果換做....
這四個字才浮現,就被四個字驅散,消散不見。
“邊境”、“李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