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點微弱的反抗沒被任何刃放在眼裡,龜甲貞宗一把抱起他,撒腿就跑。
然而付喪神快,殺生丸的絨尾更快!
就見雪白的長影一閃,絨尾直接穿過重重防禦勾住了犬夜叉的腳踝。殺生丸猛地一拽,立刻將半妖崽子扯到身邊,順便一拳下去揍起大包一個。
犬夜叉後知後覺地捂住頭,汪地一聲哭出來:“哇——”
殺生丸冷漠無情,刀劍們目眥欲裂!
天呐!他們天使般的阿魯金/狗修金/主殿/大人竟然被一個可怕的妖怪欺負了!還欺負哭!不能忍!就算拚上性命也要為審神者大人討回公道!
主辱臣死!
刀劍們大喝一聲,紛紛提刀就砍。可他們雖功夫到位,靈力和練度卻沒到極點。相互配合戰鬥,前後隻頂住了三分鐘,就被妖力全開的殺生丸打成了“中傷”!
眼見六振刀遍體鱗傷,犬夜叉頂著一個包,睜大金眸,自以為很凶地瞪了殺生丸一眼,然後揮舞小扇子加入了戰局。
於是,殺生丸看到了以下畫麵——
他愚蠢的半妖弟弟,揮著那兩把粉紅色的扇子,對著一群沒用的隨從扇啊扇。
零星之中,有一團團綠色的光點融入傷者體內,在觸碰到傷口的刹那,凝固了流淌的血液,愈合了猙獰的傷口,還修補起刀劍的碎紋。
接著,他聽了一耳朵詭異的話語——
壓切長穀部感動至極:“阿魯金!對不起,是我們沒用,我還是切腹謝罪吧!”
燭台切光忠抹掉眼淚:“主殿,快跑,照顧好自己!”
不動行光爬向犬夜叉:“歐皇大人,我可能陪不了你了,你能再摸摸我的頭嗎?”
數珠丸恒次:“主,抱歉……”
鶯丸苦笑:“大人,快住手,留著力氣跑……”
龜甲貞宗不禁呻/吟出聲:“哦~~狗修金薩瑪!我感受到了你對我的愛!”
殺生丸:……
確認過眼神,是他們帶壞了半妖!
殺生丸凝出了“毒華爪”,正準備溶了這些刃。他是兄長,是長輩,處理掉幼崽身邊不合格的隨從,全憑心意。
隻是,半妖崽子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圖,歇斯底裡地反抗起來。
他還從沒見過這小子發火呢,又抓又撓的倒是有趣,像是護食的幼犬,誰也不能靠近他的肉盆。
可,稚嫩的反抗並不能阻止……
“吼——”
突兀的,犬夜叉像是失去了理智,一雙眼變得猩紅如斯,詭異的妖紋在他臉頰延展,爪牙抽長,連血液的味道都變成了全妖的氣息。
他對殺生丸發起了進攻!
殺生丸一怔,隨即暴力鎮壓了崽子,再一個手刀將之劈暈過去。
看著這崽子軟綿綿地倒在他臂彎裡,他突然覺得……很有必要了解一下“半妖”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為什麼,血液會變成他和父親的味道?
明明,他是半妖……
殺生丸不再動手,隻轉向付喪神們,冷冷地說道:“他是怎麼回事?”
付喪神們麵麵相覷,壓切長穀部怒道:“你為什麼對阿魯金動手,他隻是個孩子!”
“彆讓我說第二遍!他到底怎麼了?”
“你有什麼資格知道阿魯金的情況!”燭台切光忠道,“就是死,你也休想從我們嘴裡撬出一個字!”
殺生丸淡淡道:“我是他的兄長。”
付喪神們:……
“難道長輩不能教訓小輩?”
付喪神:……
“你們私自帶走這隻半妖,就該承受後果。”殺生丸冷笑,“哪怕隻有一半的血,也輪不到一群付喪神指手畫腳。”
付喪神:……
聽這語氣似乎真是親兄弟?
“審神者?付喪神?本丸?”殺生丸拎著昏迷不醒的半妖,“用了化名,還算有點腦子。”
隨後,殺生丸收繳了犬夜叉的小扇子,倒提著崽子進了山洞,等一群中傷的付喪神相互攙扶著入內,便氣場全開,嚴肅審問。
在付喪神的陳述中,殺生丸大致還原了事件的全部——
由於他不帶娃,娃子被人販子拐走了,給彆人當苦力。
由於他不帶娃,娃子拜師學藝跳舞了,敬師父如神祇。
由於他不帶娃,娃子跟刀劍感情深了,衝自己發脾氣。
殺生丸:……
他當年就應該掐死這隻崽子省下一堆麻煩!
可如今還能咋?
先找時之政府算賬!
堂堂白犬一族的後嗣,就算隻是一個半妖,他能鄙視,彆人能嗎?
必然不能!
分配一個低級本丸,什麼東西都沒有,啥都撿彆人剩下的,這是看不起西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