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韶棠冷著一張臉。
原文中有薩安力的戲份,薩安力在進京的第一日就遇見女主雲安然,彼時雲安然和沈玉案間早就有了曖昧不清,又有江南一行間的情誼,雲安然生得清麗嬌柔,在初見時,就讓薩安力對她起了心思。
但如今雲安然還在礦場,自然沒有這個能耐和薩安力在京城偶遇。
蘇韶棠一直沒有過問雲安然的處境,至今都不知道雲安然早被人救出了礦場,而隨著原文劇情的改變,係統也無法精準地掌握女主的動靜。
說到底,係統的目的一直都在沈玉案身上。
蘇韶棠想到了什麼,臉色臭了臭:
“你們這個係統不會是什麼吸女主起運的邪魔外道吧?”
係統哪能受這種屈辱:【係統是和世界規則有約定的正規單位!】
蘇韶棠半信半疑。
雲安然身為原文女主,其經曆是多磨多難的,沈玉案的存在對她來說,不亞於救世主。
薩安力一事也是在推進兩人的感情進度。
也正因為知道原文薩安力的戲份,所以,蘇韶棠才很快確定薩安力看向她的眼神代表了什麼。
她狐疑:“那女主的戲份怎麼落在我在身上了?”
係統無力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哪怕原文中薩安力會對女主起心思,也是因為她是沈玉案的人?】
換而言之,薩安力壓根就是看沈玉案不順眼。
蘇韶棠麵無表情:“所以問題還是出現在沈玉案身上。”
係統咬手帕,為什麼說來說去,最終錯的又成沈玉案了!
比試很快開始,蘇韶棠不再搭理係統,將注意力轉移到校場中間的空地上,沈玉晦安靜地給她送上茶水,茶水被撇得很乾淨,恰好放在蘇韶棠伸手就能碰到的位置。
因年少經曆,沈玉晦心思敏感,很容易就能察覺到嫂嫂生活中的一些細節。
就例如嫂嫂不喝冷下的茶水,但溫度稍高些,她也不喜,哪怕有時礙於場合不說,細眉卻是會淺蹙在一起。
蘇韶棠端起茶水一飲而儘,並未察覺到這些細節。
校場中間被八人合力抬上兩個籠子,籠布被掀開,裡麵被關住的老鷹顯露身形,一直聽京城中傳言,但如何都抵不過親眼見到時的震撼。
蘇韶棠也不由得錯愕,沈玉晦皺眉。
老鷹的喙部尖銳,似利器般泛著冷光,被關了數日,仍不減它眼中的血色,隻一看,就知曉這對老鷹難以馴服,它們天生該翱翔於天際,似乎是震怒,老鷹倏然展開了翅膀,但籠子的空間有限,它慘烈的叫了聲,不得不蜷縮起翅膀。
另一邊的老鷹見它如此,著急地叫起來,很容易就讓人發現這兩隻老鷹該是一對。
沈玉晦抿緊唇,低聲:
“一旦打開籠子,大哥很容易受傷。”
蘇韶棠也暗罵:“這薩安力是瘋子嗎?”
遊牧人民崇拜強者,天生對野馬烈鷹有強烈的征服欲,受傷對他們來說,也許代表的是英勇勳章。
就在這時,蘇韶棠聽見一句彆扭的官話:
“安伯侯威名遠傳,夫人這麼擔心,難道是傳言不實?”
女子聲音脆亮,但話中的不懷好意讓這話聽起來格外不順耳,隻那彆扭的官話就足夠讓人辨彆來者是何人。
蘇韶棠抬頭看去,果然就見媃蘭公主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跟前,校場周圍的位置並非固定,隻是區分了女眷和男子,媃蘭公主的視線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了個遍,稍眯著眼,不知在想什麼。
對於找茬的人,蘇韶棠向來不會留臉麵,她不緊不慢道:
“傳言虛實,與其在這問我,不如回去問問你二哥的頭顱。”
媃蘭臉色驟變,她二哥死了七年餘,蘇韶棠讓她去問二哥,不過是諷刺當年烏丸戰敗於沈玉案之手罷了。
媃蘭惱恨:
“夫人倒真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