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的學年論文寫的是民俗史方向,畢業論文也打算寫中國近代史相關,她不想去看外文文獻。江曜發給她的論文也是中國史方向,隻不過是用英文寫的。雖然她過了六級,裡麵的好多單詞還是不認識,光是查單詞她就要耗費很多時間。
好幾次她都想說老娘不乾了,但是打印好的論文扔回去,她又撿了回來,她有一種直覺,如果她不看了,她和江曜很可能就要玩完兒,她暫時還不想完。
小喬從網上查了江曜去的學校,據說課程很緊張,周一到周日都有安排,即使基礎好的一天也就隻能睡五六個小時。儘管江曜如此之忙,兩人還有時差,但這並不妨礙兩人每天進行二十分鐘的固定通話。
通常在二十秒的寒暄之後,兩人就進入了正題,江曜通常會花四十秒到一分鐘不等的時間考一下小喬背誦的單詞,之後的時間便是和小喬交流論文,在小喬簡單地從框架論點論據描述完讀後感後,江曜便會委婉地指出她的問題,鼓勵她再接再厲。有時江曜說多了,還會超過二十分鐘。跟江曜一比,小喬就顯得非常庸俗,她一般會囑咐江曜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注意身體。
在電台領導和江曜的雙重擠壓之下,小喬日益消瘦。小喬以前洗澡走路刷碗的時候背貫口,現在是貫口和單詞串著背,樂女士不知道小喬為何有了如此大的學習熱情。樂女士勸女兒,要是準備考研,就彆去實習了,在家裡好好複習。小喬很乾脆地表示,她不僅不準備考研,就算保研的名額落到她頭上,她也不去。這可太受罪了。
有天小喬和江曜進行語音聊天,樂女士敲門給小喬送水果。小喬聽到聲音,走到門口拿完水果說了聲謝謝就把門關上了。隔天樂女士問小喬和誰聊天,小喬說,一個朋友。
江曜回國那天,小喬的直播時間和江曜下飛機時間有衝突,不能去機場接他。小喬提前跟家裡撒了謊,說是要和舍友聚餐,她一下班就奔了超市,拎著菜買了一些熟食就打車去了江曜家,許久不見,她準備向江曜展示一下她的廚藝。
她的鑰匙剛在鎖裡轉動,就聽見有人說話,一進門,第一眼就看見了江曜。一個月不見,他可瘦多了,至少瘦了有七八斤,要是彆的地方見,她可能都認不出他。客廳裡在放一個挺激昂的音樂,江曜斜坐在長桌上,襯衫卷到手肘,捧著杯子跟人聊天,看起來聊得不錯。一見小喬進來,江曜就從長桌上跳下,給她和另外兩人做了介紹。女孩兒小喬認識,正是何溪,男生叫葉勘,據江曜說是他發小。江曜對小喬的介紹很簡單,就“我女朋友喬樂喬”幾個字帶過去了。
小喬發現何溪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倒是葉勘挺熱情,對著江曜說:“你這不聲不響,速度夠快的啊!”
江曜看了眼小喬手裡的東西,說:“今天就彆做了,咱們外麵吃。”
葉勘開的是家裡淘汰下來的舊奧迪,江曜坐副駕駛,小喬和何溪坐後半。
葉勘和小喬一樣是個自來熟,可能比小喬還自來熟。
“你們倆誰追的誰啊?”
還沒等小喬說話,江曜就說:“我追的她。”
小喬覺得江曜說的一點都不符合事實,大概是為了給她麵子才在外人麵前撒謊。其實就說是她主動的,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可丟人的。
“那可是頭一份兒。”
“你什麼時候對人家有意思的,不會是因為那段相聲吧。說真的,你那搭檔嘴太欠了。我一直挺好奇江曜為什麼沒打他?”
小喬和孟淵的那段相聲曾小範圍在江曜的圈子裡流傳過,大家對江曜沒揍孟淵表示非常稀奇。江曜本人性格和他長相並不是那麼相符,彆人要得罪了他,他能動手就基本不跟人講道理。孟淵根本沒和他熟到那個份兒上,當著幾百人的麵罵他五行缺日,從葉勘對江曜的了解來看,孟淵那頓打是絕對免不了的。
小喬每提這段就覺得心虛,但她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孟淵辯護一下:“我搭檔也不是故意的,事後我們也道歉了。”
何溪坐在小喬旁邊一直保持沉默,這時她突然開了腔:“你還和他在搭檔嗎?”
在小喬表示確定後,何溪說:“那你們挺默契的。能搭檔這麼久,你們價值觀應該挺一致的吧。”
從字麵意思看,小喬也不能否認,但何溪現在說明顯話裡有話。
何溪又問小喬:“你那個搭檔平時也和你開那種玩笑嗎?”
按常理來看,一個男的如果能當著幾百人的麵和女孩兒自如地開黃腔,那麼人們有理由認為,這倆人在私底下應該沒少進行這種談話。
小喬明顯感受到了何溪的敵意,問:“你說的是哪種啊?我不太明白。”
“沒什麼。”何溪也沒再糾纏下去,她轉而問江曜,“你什麼時候有了聽相聲的愛好,我記得以前有人送你票,你都不去。”
江曜現在也沒這愛好,但他決定終止何溪夾槍帶棒的談話:“我也沒必要每件事都向你報告吧。”
還是去的之前的越南館子,上次江曜請小喬去,她沒去。
這次江曜請客,名目是他交了女朋友。他把菜單給了桌上的兩位女孩子,讓她倆先點。
飯間,幾人談起未來打算,何溪學的是法語,她準備去英國學比較文學,小喬在旁邊低頭吃魚。何溪大概覺得不便冷落小喬,問她:“你打算未來和江曜去一個學校?”
作者有話要說:前一百發紅包。
文中人物言論觀點僅代表他們自己,與作者本人無關。本人僅對作話負責,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