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那張白紙化為灰燼之後, 雲清流走向了仍然埋在老師懷中的小孩子。
正在吃飯的小孩子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發出了宛如晴天霹靂的哭聲。
正要走過去的雲清流神色一僵, 立刻停下了腳步。
她怎麼忘記了,自己在孩子們的麵前宛如惡魔。
這個時候雲清流還能怎麼辦?隻能離開了食堂走到了外麵,又一次隱藏住了自己的身形。
一段時間後, 孩子們終於不哭了,安生的吃著飯。
與此同時,雲清流揮了揮手, 招來了老師。
“那個孩子是誰?”
老師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麵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怪不得孩子們會哭, 原來主公如此可怕。
聽到雲清流的話後, 老師又轉頭看了看仍然閉著眼睛的小孩子,歎了一口氣。
“主公,其實你知道那個孩子的,還是你把人給保下來的。”
得知這個答案,雲清流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自己保下來的孩子, 她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兒?
老師見雲清流這個樣子, 知道可能是貴人多忘事了,便將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
幾年前, 有一個女人生了一個孩子, 不男也不女。
字麵意義上的不男也不女, 認不出到底是男娃娃還是女娃娃。
當孩子出生的時候,頓時引起了轟動。
即使是做母親的也大喊怪物,差一點崩潰的哭出來。
不, 不是差一點,而是真的哭了。
當時,包括孩子的母親在內,一律主張將這個孩子給燒了。
因為這是個怪物,這是個妖孽。如果不燒死的話,於天下有災。
提起這件事情,雲清流突然想起來了。
什麼不男又不女,實際上是雙性人。
在現代的某種之中,雙性人特彆受歡迎。
還有雙性生子什麼的,看的人忍不住土撥鼠尖叫。
事實上,雲清流對雙性沒什麼興趣,因為她看過現實雙性人的待遇。
和裡的受歡迎不同,現實中的雙性人極受排斥。
男人不接受雙性人,女人也不接受雙性人。
即使去上個廁所,也要選專門的位置。
最可怕的是國家對於雙性人也沒什麼安排,連正常的身份證都吝嗇給一個。
雙性人的身份證,說白了就是一個特殊證明,證明有這麼一個人。
聽說是因為雙性人難辨男女,所以不好給身份證號,也不好在身份證上填性彆。
自從看過雙性人的真實事例之後,雲清流就對任何雙性避而遠之。
有一點違和感太重的原因在內,也有一點一看到裡的雙性人就忍不住想起現實中的雙性人的情況。
孕婦產婦和嬰幼兒呆的地方,自然是不能隨隨便便的殺人的。
於是當時有人把這件事情上報了,告訴了於清流。
而不是自作主張的自我解決,搞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雲清流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看也沒看那孩子一眼,直接讓人給留下來了。
不僅僅如此,還吩咐下去,讓人好好的養,培養其成才。
從出生起就與眾不同的孩子,這個世界上又不是沒有。而且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根本不足為奇。
對於本地人的說法,雲清流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如果一個雙性人都能夠危害國家社稷,那自己來的那個國家早就被毀滅的一乾二淨了。
土著之所以這麼說,無非是不想養這樣的孩子罷了。
比如臉上有胎記的,又比如天生目盲的。
隻要不是他們印象中的正常人,很多人都會想儘辦法弄死。
為了不讓自己愧疚,甚至無端的安上了罪名。
雲清流曾經就遭遇過這樣的事情,她的血脈親人以為她天生癱瘓,暗搓搓的想把她給淹死。
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雲清流是無法容忍的。
不管是什麼樣的孩子,能養大的儘管養大。
他們總歸是一條性命,擁有活下去的權利。
再說了,隻要好好的養,他們也能為大華貢獻一份力量。
那些複雜的做不到,那些簡單的肯定是做得到的吧!
一晃就是幾年過去了,那個孩子也長大了。
雲清流偷偷的看了一眼,發現那孩子並沒有中的雙性人那麼好看。
容貌隻能說普普通通的,甚至還有一點醜。
不得不承認,那孩子在所有的孩子當中,顏值偏下。
雲清流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
轉頭就對那老師說:“你把那孩子帶過來,我有話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