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食堂的時候,嚴雪遲先是看見了中央的熒屏插播了一條新聞。
‘今日,皇室次子蘭瑟.霍克確認就職於聯邦軍部,以下將是記者對霍克先生的采訪……’屏幕上的鏡頭一轉,轉到了那個金色長發的男子身上。
一身筆挺的軍裝,正趁著身材頎長。淡金色的長發束好垂在肩頭,臉上雖然沒有多餘的表情,但每一幀定格都跟從油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隻是站在那兒,就奪目不已。
難怪前些日子會突然出現在警部大樓,原來是要來聯邦就職了。
嚴雪遲又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一瞬間似乎以為他還是五六年前在軍校的那個小公子。
歲月似乎待他格外優厚,除了身高和曲線輪廓,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半分負麵的痕跡。
年輕真好。
真是人不可貌相。
嚴雪遲心裡暗自感歎了一句,便沒再去看熒屏,而是徑直走向前麵的機器去領了壓縮片。
嚼完了沒有味道的壓縮片,嚴雪遲又灌了幾杯水,這才離開食堂回到了回到了辦公室。
見著天色漸暗,想必離下班的時間不遠了。
今天還不錯,不需要加班。不過嚴雪遲並不想那麼早回去,橫豎回去也是閒著,不如趁著不用加班的時候去訓練場把這些日子缺的體能訓練給補回來。
從上次被一個易感期的alpha按在原地動彈不得的時候,嚴雪遲已經深刻的意識到如果再不把以前在軍校的訓練撿起來,很可能以後都撿不起來了。
訓練場在聯邦大樓的後麵,原本就是警部軍部共同使用的。無論是近身格鬥還是激光射擊傳統射擊以及等等都有專門的場地。
訓練上嚴雪遲一向對自己要求嚴格,一旦投入,很容易忘記時間。
以前在軍校尚且還有鈴聲提醒,現在卻是全憑自己的感覺。
在格鬥場和隻能機器對戰了不知道多久,嚴雪遲才騰出手看了一眼手環上的時間。
已經十點了。
估計除了加班的人,也就剩自己還沒走。
嚴雪遲看了看自己手上通紅的關節,決定先放過眼前這個對戰機。
“嚴先生。”
聽見有人低聲喚了一句,嚴雪遲這才意識過來門口還站著一個人。
身上穿著的是軍部的製服,金發垂在肩頭,正朝著嚴雪遲的方向投來目光。
嚴雪遲一時間手上的動作僵持住了,頓了幾秒才輕聲笑了一下,“喲,好巧。”
這幅樣子相見…難免有些尷尬。
為了方便活動,嚴雪遲將警服脫得隻剩下裡麵的白襯衫。
然而汗水一染,襯衫不僅緊緊勾勒著身體,而且還呈現出了半透明的狀態。此地又隻剩下兩個人,嚴雪遲隻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
蘭瑟看了一會兒,也覺得不自在,倒是識趣的避開了目光,沒急著說話,給了嚴雪遲穿外套的時間。
穿好衣服之後,嚴雪遲才又一次開口,“您…找我有事嗎?”
“不是嚴先生找我嗎?”蘭瑟有些奇怪的反問了一句。
“嗯?”嚴雪遲愣了一下。
“不過通訊信息上的口吻…感覺並不是嚴先生寫的,所以才來看看,看看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嚴雪遲聽的一頭霧水。
他不記得給蘭瑟發過任何訊息。
“我不記得給你發過訊息?”
蘭瑟見著他這副反應,自顧自的打開了手環,調出了早些時候的那條消息。
嚴雪遲定睛一瞧,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怎麼可能?
“還是說,嚴先生這條消息,本來是想發給彆人的?”蘭瑟問的十分平靜。然而平靜背後,藏著幾分難以察覺的落寞。
隻見著通訊手環上寫著:
來自嚴先生的訊息:‘寶貝兒,我洗過澡了。酒店等你。’
嚴雪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