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蘭瑟聽完之後愣了三秒,才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言外之意,趕忙將攥著他領帶的五指鬆了下來,“不知廉恥。”
“我說什麼了就不知廉恥?是你自己非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蘭瑟反問道:“難道那些信息是我自己發的?”
“我也是從彆人發給我的訊息裡複製過來的,又不是我自己寫的。而且平心而論,以為是那個小探長給你發的時候,你應該很高興吧?”
“……”雖然從一開始蘭瑟就知道,這些訊息肯定不是嚴雪遲發給他的。
但多少抱著一絲僥幸,不然也不會選擇在深秋的夜晚穿著單薄的衣衫,傻愣愣的擱外麵杵了幾個小時。
不過這件事兒蘭瑟當然不會自己承認。
“怎麼?沒就地把他——”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這一次蘭瑟沒給他說完的機會,便低吼著打斷道。
“弟弟,從另外一種角度來說,我也是在幫你。”見著蘭瑟一本正經的樣子,男子就忍俊不禁,“不過這回的確是那個小探長手伸長了,才打算給他一點兒教訓。不過你放心,除了寄了點小禮物,和給你發信息之外,還有最後一樣大禮。”
蘭瑟咬了咬牙,攥緊了拳頭。
“案件公開前夕,我可是給了你時間讓你去勸阻他。上一個好奇心重的聯邦探長已經死了,他運氣不錯。”
“……”有我在他也死不了。蘭瑟心說。
“彆擔心,不是什麼危險的禮物。也就是把他的住址給了穆頓將軍的長子,如果沒記錯,他們兩個人以前應該有一段風月往事。”
這段往事大概當年整個軍校都知道。
從轟轟烈烈公開關係,到鬨到雙雙骨折隻用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嚴雪遲因為這件事情還差一點被延期畢業。
雖然誰也不知道其中詳細,但自此之後,那位將軍之子特彆意難平的樣子,好幾次挽回無果,甚至是差點再上演一次雙雙進醫院的慘劇,大家可是有目共睹。
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見真的掀起什麼水花。
“所以呢?如果沒有記錯,他畢業以後並沒有留在安京星,而是投入前線,為聯邦開擴疆土。難不成會因為一個五年前的前任和一條不明來源的信息就匆匆趕回來?”
“弟弟,自己去看新聞,四十分鐘之前剛出的那條。”“不過看完也彆著急,明天還要去見母親和皇叔,你剛就職,有很多事情必須當麵交代。禮服已經替你放在我床上了,彆想著提前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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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來的時候,嚴雪遲見著外麵的雨下的不算小,估摸著路上不會好走,便選擇了公共交通。
通訊手環到底還是用了蘭瑟昨天給的那個。
登錄了自己的數據賬號之後倒是和以前的那個差彆不大,除了款式不一樣。
在公共懸浮軌上的時候,嚴雪遲的目光被熒屏上的新聞吸引了目光。
‘今日淩晨三點二十分,賀佐.穆頓少將確認收複梧桐星及周邊星域,預計將於今日中午抵達聯邦首府安京星,屆時本台將會繼續播報……’
聽到熟悉的名字,嚴雪遲下意識的留意了一下。
原來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
想當初初生牛犢不怕虎,還真能打起來。現在步入工作之後,要是當年之事再次重演,嚴雪遲覺得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和對方動手。
更彆提打到骨折了。
不過也是拜他所賜,自那之後嚴雪遲很長一段時間對alpha這種生物都抱有一定的恐懼。
午休的時候嚴雪遲還是習慣性的和邵元阿月他們湊在了一處。
“邵元,你昨天有沒有收到什麼奇怪的包裹?”
“包裹?沒有。難不成你給我寄東西了?”邵元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聽到這兒嚴雪遲整個人沉了幾分。
看來對方是完全針對自己的了。
“雪遲,看新聞。”阿月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談話,“他回來了。”
嚴雪遲:“誰回來了?”
“之前念書的時候,和你鬨到醫院的那個前任。”邵元看了一眼熒屏,提醒了一句。
“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回來就回來了。”嚴雪遲瞥了一眼熒屏上那個風光霽月的青年,最終還是把目光放回了自己沒喝完的那半杯水上,“真好啊,能去前線。遙想當初,要不是我這個耳朵,也能去軍部就職,真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