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雪遲不知道他是怎麼把這種話說的如此雲淡風輕的。
“我身邊暫時有彆的人。話說到這兒,同為男人,嚴先生能意會罷?”
嚴雪遲隻覺得臉上莫名有些發燙,趕忙低聲回答道:“…能。”
又過了好一會兒,嚴雪隻見著監控熒屏又一次恢複了正常。
樓道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仿佛一切不曾發生過一樣,要不是身上駭人至極的觸感,嚴雪遲當真以為剛才是自己眼瞎了。
然而等了又等,卻還是沒等來醫生。
嚴雪遲本就煎熬的要命,一忍再忍之後,覺得等醫生來多少有些不靠譜,不如靠自己。便對著通訊手環說道,“抱歉,我需要掛斷一下通話。”
“怎麼了?”
“……”
這種話嚴雪遲說不出口。
蘭瑟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隻是沒去點破,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保持通話,有什麼急事會方便很多。如果再發生剛才的事情,麻煩的人還是我。”
“我……”
“如果嚴先生是打算不靠解藥自己解決的話,勸你打消這個念頭。這種藥無論劑量多少,隻要激活就會有至少十個小時的成癮性。如果明天還打算去警部工作的話,勸你還是等醫生過來。”
嚴雪遲乖乖閉了嘴。
隔了這麼遠,嚴雪遲不知道對方是怎麼看透,並且精準的猜到他內心所想。
甚至還能十分冷靜的給出建議。
在地上躺了不知道多久,門外才又一次響起來了叩門聲。
嚴雪遲打開監控,發現是一個留著長卷發的陌生女子,打扮的精致,將手中的藥.箱放在門口之後又叩了叩門,沒等嚴雪遲開門就離開了。
“駐紮安京星的軍醫多為alpha,所以我讓她將藥物放在外麵了。”“不過她暫時不會走遠,如果有需要會叫她回來。”
“謝謝……”這貼心到這種份上,嚴雪遲多少有些不適應。
將藥.箱從外麵拎回來,打開才發現,針劑上麵都標有順序和不良反應備注。
嚴雪遲大概掃了一眼,便開始給自己消毒,準備進行注射。
“以前軍中也有過這種事情發生。敵軍有的時候會對俘虜做這種羞辱一般的報複,任著藥性發作,不給予任何理睬,最後的時候會很多人一起對他……。很多年以前,有一位聯邦上將被俘之後,就是被這種方式折磨,甚至最後還有錄像流出。”
說完之後蘭瑟大抵也意識到這些話不合時宜,又補充道,“說了點多餘的,現在嚴先生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嗯。”其實也沒好到哪兒去。
橫豎沒人不見,嚴雪遲為了讓自己好受一些,將睡衣上麵的扣子徹底敞開,好讓涼風稍微灌進來一些。
又覺得還差了點什麼,又將腰帶整個下來。貼著冰涼的地板,整個人才算好些。
這個姿態多有不雅。哪怕不看鏡子,嚴雪遲也能猜到現在自己的樣子。
然而剛將衣服解開,虛擬熒屏上倏地跳出來了一個視頻通話的請求。
嚴雪遲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要去點拒絕。
畢竟自己現在這幅樣子……
說是見不得人都不足為過。
“我需要看看嚴先生現在的樣子,是否還需要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