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1 / 2)

“成年人才能看的圖片?”邵元看到嚴雪遲發出去的這條訊息,整個人嚇得差點兒沒退到玻璃上。

“案件細節圖,不然你們以為是什麼?不這麼說能把這尊大佛請的過來嗎?”嚴雪遲解釋的十分坦然,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話說的有什麼不妥。

話音剛落,嚴雪遲就看見屏幕上彈出來的消息。

‘馬上。’

“看,這一叫就來了,說明他就是這種不正經的人。”

“……發這條訊息的人也正經不到哪兒去。”

邵元剛說完,頭上就先落下來了一記。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鐘,辦公室的門就想起來了叩門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嚴雪遲把門打開,讓對方進來,“來的正好,總探說是讓我和你探討一下案件細節和變化。”

蘭瑟聽完之後一時間有點兒懵,不確定的又看了看手環上的消息。

“哦,案件細節有點兒血腥,不太適合未成年人觀看。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蘭瑟抽了抽嘴角,本就一副閒雜人等退避三尺的表情,現在更是不近人情的幾分,繃著臉一言不發的走到了嚴雪遲的辦公桌麵前。

說實話,蘭瑟原本以為所謂“成年人才能看的圖片”真的是自己想到的那種。

雖然沒有把激動兩個字寫在臉上,但也的的確確是白激動了一場。

嚴雪遲對他滿臉的愁眉苦臉仿佛跟沒看見似的,注意力又一次轉到了虛擬熒屏上的圖片上,“是這樣的,接受文件之後我大概調查了一下,這處娛樂場所是在天河星的中心區,而且就在那棟最顯眼的那座大樓的地下。周圍的環境也根據文件上的顯示和去過天河星的下屬的描述推斷過了,南部有很多巷子,適合躲藏。往北不到一千米就是聯邦天河星分部,可以將戰機降落在那邊。”

“離當地的聯邦分部這麼近,還能發生這種事情啊……”阿月看著屏幕上交錯的地圖,一時間也蹙緊了眉。

“當地分部多半也知道,不然不會壓了這麼久,才傳到安京星。”嚴雪遲一麵說著,一麵快速調出下一份文件,“不過安京星的指令他們肯定還是會聽,如果真是不聽,再往北還有一處公園,夜晚抵達的話應該沒有人,可以用來降落戰機。”

嚴雪遲說完之後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這樣,因為是淩晨出發,完整的計劃我會在午休期間做出來,到時候給你兩份,麻煩你去給穆頓少將代傳達一份。”

“好。”蘭瑟覺得自己被叫過來應該就是個跑腿的,並得不到什麼實際指令。

“對,還有。這一次因為調查的場所有點特殊,總探也說了,某些方麵對Omega並不是那麼友好。帶人的時候也記得篩選一下,如果迫不得已必須選擇Omega,每個人身上配備好芯片注射器和至少三支濃縮抑製劑,以防止意外情況。”

“那你呢?”哪怕是疑問句,其中的平仄起伏也並不多。“我記得嚴探長,必須使用傳統注射器,那種環境下衛生條件很苛刻,這樣肯定會感染。”

嚴雪遲還沒接話,一直保持沉默的邵元先一步按捺不住,語氣裡的敵意昭然若揭,“你為什麼知道雪遲他對——”

邵元話沒問說完,就先一步被阿月按回了椅子裡。

“嚴探長自己告訴我的,請問有什麼疑問嗎?”蘭瑟緩緩地轉過頭,平視著邵元的眼睛,不緊不慢的反問道。

邵元:“沒有。”

“我自己告訴霍克先生的,彆激動。”嚴雪遲一麵說著,一麵起身倒了杯咖啡塞到了邵元手上,“我倒是不要緊,如果情況真的不對,提前多注射幾支抑製劑就行。以前也接到過類似的,對Omega不太友好的任務,不都是這麼過來的麼。”

邵元接過咖啡,目光依舊停留在蘭瑟身上,不肯移開。

蘭瑟自然也注意到了,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才又一次開口,“嚴探長。能插一句工作不相關的話嗎?”

“說。”

“雖然這兩日不能回家,但每日會有人去打掃衛生,所以不用擔心橘子,會有人給它做飯的。”蘭瑟說完以後餘光偷瞥了一眼邵元臉上的表情。

“…那麻煩你了。”嚴雪遲也意識到氣氛不太對勁兒。

“對了,還有。今天早上借給嚴探長的外套的兜裡有放食物壓縮糖和巧克力,早上給你做的飯見你沒吃,所以特意準備的。”

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回事兒,嚴雪遲總覺得蘭瑟將“外套”和“特意”兩個字有意識做了重音處理。

嚴雪遲已經看見邵元恨不得把自己方才遞給他的咖啡杯子給攥炸了,眼神裡也多有不善,似乎隨時都會一個暴起,朝著蘭瑟的方向狠地砸過去。

嚴雪遲見此思量著正事兒先放放,趕緊把這兩個人分開再說。

“霍克先生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那嚴探長喊我來是乾什麼?白跑一趟嗎?”

“霍克先生似乎無法和我的下屬們好好相處,隻能先請您出去。計劃文件會在午休結束之前給您,有什麼問題可以通過手環聯係。”嚴雪遲說完之後,便拽著蘭瑟一路出了門。

到了辦公室門外,嚴雪遲才一洗剛才的笑容,“你故意的吧?”

“我什麼故意的?”蘭瑟見著奶貓發凶,也裝腔作勢的怕了一下,後背緊緊的貼在牆上。

“霍克先生可是最會察言觀色的。明知道這種話會激怒彆人,還硬要說出口,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蘭瑟反問道,“如果隻是朋友,會因為這種的話而氣成那個樣子嗎?”

這句話蘭瑟試探地也謹慎。

畢竟從先前和嚴雪遲的交談得出,如果他真的沒有去處,是可以和這個alpha暫住在一起的。要麼是關係超越朋友,要麼是第二性彆分化之前就認識的發小。

“很重要的朋友,他們兩個都是。”

“是麼?”

哪怕是發小,這種反應也是旁觀者清。

可能隻是嚴雪遲單方麵待他是發小。

不過蘭瑟沒有多問逾矩的話,而是點到為止,“那我為我剛才的行為,向嚴探長道歉。”

“…也不用道歉。”嚴雪遲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他不太會表達自己,如果真是哪兒冒犯了霍克先生,可以先和我說。”

“那我先回軍部了。”

嚴雪遲還想再說些什麼,但見著蘭瑟已經先一步轉身,又有點兒不太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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