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瑟沒給他說完的機會, 直接打斷, “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要是拒絕我, 就去找彆人。”語氣雖然是在抱怨,但卻是往蘭瑟身上靠的更緊了。
“行, 希望你明天醒來的時候,記住自己說的話。”蘭瑟說完之後又一次啟動了懸浮車。
進了房間之後,蘭瑟剛準備把嚴雪遲放在床上,自己去洗個澡。
然而剛把嚴雪遲放在床上, 卻是又一次粘了上來。
“嘖, 剛才還說不嫌棄我。”嚴雪遲被放在床上之後, 所有的情緒都擺在麵上,完全沒有半分掩飾。
見著蘭瑟要往浴室走去,鼓足所有的力氣,伸手抓住蘭瑟的後衣領,狠狠地將他朝著自己的方向拽過來。
“你就是想走?嫌棄我對不對?”嚴雪遲掐著他的肩膀,用儘手上所有的力氣, 將蘭瑟按在床上被迫他和自己並肩躺著,語氣裡已經多了幾分不悅。
“我隻是去洗個澡。”蘭瑟被這麼按著,暫時也不走了。
一麵儘量輕柔地哄著, 一麵伸出手將他臉上溢出的汗珠拂去。
“那我和你一起, 不允許拒絕。”嚴雪遲說完之後, 踉踉蹌蹌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走路的姿勢明顯不穩, 下一秒就要直接撞到牆上似的。
蘭瑟倒是清醒,見此趕忙扶著,生怕一個真是磕出個三長兩短。
隻是一兩杯酒就能讓他和平日裡判若兩人。
兩個人一路是跌跌撞撞的走到浴室。
進門的時候蘭瑟已經開了浴池裡的放水設置。
現在自然已經是氤氳一片。
嚴雪遲見著他的手剛抓向領帶,還沒有解開,就先一步將手扣了上去。
有意將臉湊近,替他將這個礙事兒的東西解開脫下。
“這麼主動?”
蘭瑟自然是承過了這份好意。
沒急著和他接吻,而是觸碰著額頭,聲音壓得極低。
“怎麼?難不成你想跑?”嚴雪遲毫不示弱的湊了上去。
幾乎要啃咬那雙薄唇。
卻是被躲開了。
雖然知道是以退為進,但嚴雪遲還是有些不開心。
也顧不得兩個人身上還有衣服,直接將蘭瑟一路朝著浴池的方向推去。
浴池很大。
容納兩個人綽綽有餘。
但打造水池的石頭卻是堅硬,後背著地的時候難免吃痛。
嚴雪遲趁著他蹙眉的瞬間,像是終於抓到空隙了似的,直接擁吻了上去。
混著熱水,一起鑽入了口腔。
雖然毫無章法,但整個人都透著一種急不可耐的情緒。
蘭瑟自然是跟著應和,很快就反客為主,將身上的人一同抱離了水麵。
兩個人的衣服都已經徹底濕透,緊緊地貼著身軀。
曲線也一並勾勒出來。
“這麼著急?就不能洗完再說?”話是這麼說,但蘭瑟的動作完沒有洗完再說的意思。
“等你洗完,又會像以前一樣,隻給我一個臨時標記。和以前一樣,隻會嘴上說說,從來不付出實際行動。”
“這話的意思是,想被我永久標記嗎?”
以前所有的克製。
原來在對方眼裡都是不滿。
如果不是今天,這些不為人知的心思怕不知道還要隱藏多久。
“當然。”
“嚴先生不會後悔嗎?”
“廢話真多。”
“要是反悔怎麼辦?”蘭瑟一時間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清醒還是不清醒。
必須要再三確認。
嚴雪遲咬了咬牙,直接打開了自己手環上錄音錄像的功能。
一麵抓著蘭瑟的手環也同時打開。
確認開始錄製了之後,嚴雪遲才又一次重複道:“我想被霍克先生永久標記。”“絕對不反悔。”“接下來的事情可以一直錄像為證,我說到做到。”
蘭瑟挑了挑眉。
這種事情已經超出意外範圍了。
“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現在就給你聯係醫生。”
蘭瑟咬了咬牙。
這種疑問簡直就是挑釁。
原來這麼久以來的小心翼翼,在對方眼裡居然是不能人事。
蘭瑟沒再說話,默不作聲的將嚴雪遲直接從水裡撈了出來。
從浴室到床榻的這段距離,濕漉漉的衣服已經所剩無幾。
被扔到床榻中央的嚴雪遲明顯有些暴躁。
跟頭發飆的豹子似的,見著蘭瑟過來,二話不說就直接狠狠地在他肩頭咬了下去。
明顯感受到破皮的時候,才猛地翻身,反壓住他。
跨在對方身上。
蘭瑟先是吃了痛。
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以擒拿的姿勢牢牢按住。
說真的,第一次和嚴雪遲相見,也是這個姿勢。
隻不過那一次肋骨直接斷了一根,兩個人乾了一架。
現在卻是……真的要乾一架了。
“我說了,要幫你的,自然不會出爾反爾。”
“哦?”蘭瑟饒有興致的用手肘支撐起來上半身。
等待著嚴雪遲的舉動。
嚴雪遲沉默了一會兒。
最終還是大膽了起來。
蘭瑟第一反應是疼。
咬肩膀無所謂,哪怕出血也無傷大雅。
咬胳膊也隨意,撐死多打兩層繃帶。
可是有的地方不能真下狠手。
受傷是小,下半輩子都算是毀了。
剛有被水汽染了幾分血色的臉,頓時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