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2 / 2)

嚴雪遲沒有作答。

雖然是沒有作答,但對方卻是像得到了默許一般。

嚴雪遲能感覺的到自己的手被緩緩地拉了起來。

緊接著,手背上落下了細細碎碎的輕吻。

並不逾矩,當真是出於禮節一般。

如若不是偶爾能聽得見不知道是誰的心跳,嚴雪遲還真以為他是個正經人。

然而很快,輕吻就蔓延到了手腕裡側。

布滿神經和血管,也是最最脆弱的一側。

嚴雪遲能感覺到他的牙齒。

幾乎要咬下去去汲血。

嚴雪遲一驚,稍稍偏過頭去,餘光瞥了他一眼。

然而危險的動作到此為止。

緊接著,食指的第一個指節被溫熱濕潤的口腔包裹著。

第二個指節也是。

嚴雪遲想把自己的手奪回來。

然而得到的隻是愈發緊固的占有。

除了電影的音效,嚴雪遲還能聽得出來有細微的水聲。

是蘭瑟有意為之。

尤其在半密閉的環境裡,尤為刺耳。

雖然隻是手指被玩弄。

但指尖傳來的觸感幾乎讓嚴雪遲產生錯覺。

怎麼可能……

很快,對方似乎並不滿足於玩弄食指。

剩下的幾根指頭,都難以幸免的遭受了這番洗禮。

把臉貼在冰涼的皮質側靠背上也降不了溫。

嚴雪遲第一次覺得電影有些吵鬨。

希望趕緊結束。

尤其是現在身上,從裡到外穿的都是對方的衣服。

心理上的矛盾感應和著現在的環境,更是加重了內心的負罪感。

很快,電影總算是到達了尾聲。

前麵的人開始陸陸續續散場,嚴雪遲才得以將手奪了回來。

指尖上全是深淺不一的咬痕。

嚴雪遲忍著羞恥心,拿出紙巾擦拭乾淨上麵的水漬。

但殷紅的牙印,卻是擦不掉的。

蘭瑟沒有說話,隻是先一步披上外套,走了出去,並沒有等嚴雪遲一起。

嚴雪遲見著他走了。

才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理了理衣服。

好在外套是寬大的,無論裡麵如何不堪,從外麵看過去依舊是衣冠楚楚,正人君子的模樣。

除了臉上和眼梢不正常的紅暈。

嚴雪遲站起來冷靜了一會兒。

這些天,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變了。

以前壓抑著的東西,似乎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地方。

尤其對方也是識趣的。

進退有度。

行為雖然惡劣,但意外的,每次都能踩在底線的邊緣。即不會覺得無聊,也不會感到逾矩。

如果剛才…真是在外套的掩蓋之下……

雖然興許會被發現,但嚴雪遲承認,自己並不會排斥什麼。

當然,這些話也隻能在心裡說說。

要是當著蘭瑟的麵表達,嚴雪遲不清楚明天自己能不能不靠輪椅的狀態下,走著去警部。

嚴雪遲幾乎是最後一個出去的。

走到電影院的洗手間,裡麵已經沒什麼人了。

洗手間的隔間之間都是徹底封閉的。

完全不會看見裡麵藏了多少個人。

隻要不發出過度的聲音,就是絕對的隱私。

嚴雪遲數著門。

到了剛才蘭瑟在手心裡寫著的那個門前。

心理有些忐忑。

還沒決定拉開門,隻見外麵似乎又有一場電影散場。

人聲嘰嘰喳喳的。

來不及反應,嚴雪遲覺得身後倏地伸出手一隻手,直接將他拽入了隔間。

嚴雪遲原本以為後背會撞上牆壁會很痛。

然而寬厚溫熱的胸膛卻是接了個正好。

彆說疼痛了,一點不適的觸感都沒有。

不過幾秒,外麵的聲音就漸漸大了起來。

聲音多少有些吵鬨。

以此可見,洗手間隔間的隔音效果真的差的令人發指。

嚴雪遲一時間有些擔心。

看向蘭瑟,和他對視。

隔間比剛才的包廂更為狹小。

連轉身都會觸碰到對方。

而且門鎖並不嚴,隨時都有可能被一個不已經的動作打開。

嚴雪遲忽然有些怯場。

雖然已經說好了,但還是想跑。

然而手準備打開門上的絆鎖的時候,一股大力直接將他拽了回去。

禁止了這個行為。

“知道在聯邦,當逃兵的後果嗎?”蘭瑟將他抵在門上,聲音比平時更為低沉。

聽不出情緒,但應該是不太開心的。

或者說是,失控的前兆。

“我——”

嚴雪遲話沒說完,先一步被一隻手掌,像實施刑法一樣,死死地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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