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她從朵母手裡接過模擬卷,邊吃飯,邊拿手機給陸易發微信,暗搓搓的:今晚約?
陸易很快回複:我去,今天既不是周五又不是周末,約個巴啦啦。你忘了後天就是月考?不複習?
對喔。
朵棉肩一垮,有氣無力地打字:知道了。
陸易:上次我年級排名下滑25名,被我媽批了整一星期。我是怕了。咱還是好好複習吧。
朵棉癟癟嘴,回複:嗯。
怎麼能忘記月考這麼重要的人生大事,要知道,對高三學生來說,分數和排名就是命根子。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是天才,沒有天分,想取得好成績就隻能靠實打實的努力。
於是朵棉隻能拿著模擬卷回了臥室,喪喪的,閉門刷題。
她難得找到點自己喜歡的事。但這個年紀的他們,誰又不是活在父母的期望中呢。
*
剛離開學校三分鐘,靳川的手機就響了。他看眼屏幕,來電顯示上寫著“阿Z”。
靳川掐滅煙頭,接起來,“喂。”
“你這會兒人在哪兒?”
“剛出學校。”
“我們在’SHEN’的酒吧區等你。”
“嗯。”靳川掛斷了電話。
“SHEN”是位於白馬道的一間電競館,電腦設備頂級,幾乎全參照專業電競比賽的賽場規格進行配置。除電競區外,館內還設有餐飲區和酒吧區等其他消費區域,供玩家休閒娛樂。
同時也是英雄聯盟TDX戰隊退役中單,現MYS電競俱樂部老板兼教練 SHEN——沈思楠名下的個人產業之一。
晚上十點左右,酒吧區燈光旖旎,駐唱歌手在台上抱著吉他彈唱,歌聲低緩,沙啞,而頹廢。
一個皮膚很白的男生坐在卡座沙發上,一手拿酒,歪著頭,與旁邊一個戴眼鏡的男生聊著天。
這時,戴眼鏡的男生看見什麼,笑著抬手:“這兒!”
靳川身上是件黑色T,校服外套揉成一團拎在手上。他走到沙發前,坐下,端起桌上的洋酒杯一飲而儘。然後淡聲道:“有點事情,耽擱了。”
“川哥,從澳洲回來之後你就一直在忙轉學的事兒,咱都多久沒見了。”戴眼鏡的男生語氣揶揄,他長相英秀,卻渾身一股吊兒郎當的氣質,“最近是休賽季,你這麼忙,該不是桃花纏身吧。
靳川靠在沙發背上,淡淡地問:“你他媽□□裡的和脖子上的,是不是長反了?”
“……”小豬佩奇身上紋,川哥果然社會人。不服不行。
火車被噎了好幾秒,才傾身往靳川湊近,強行解釋:“難道阿Z沒告訴你我都三個月沒換女朋友了麼?從良很久了。”拍拍皮膚很白的男生,“欸誒,你快幫我做個證,我和現在的女朋友情比金堅,堅不可摧。”
阿Z冷臉:“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好氣哦,人家隻是想跟你們倆聊天而已嘛,一個兩個都凶巴巴的,平時不理人家,打遊戲也不邀請人家。難過,嚶嚶嚶。
火車期期艾艾。
靳川拿起桌上的打火機點了根煙,看向阿Z,“有什麼事。”
“找你喝酒還必須有事兒麼。”阿Z端起酒杯去碰靳川的,“叮”一聲,“對了,新學校怎麼樣,適應麼?”
他沒有語氣:“就那樣。”
三人又碰杯喝了幾回。
火車摸了根煙塞嘴裡,邊找火機邊含糊地問:“對了,聽說那個七中盛產恐龍,那些女的一個個醜得不忍直視。是不是真的?”
電光火石的幾秒,靳川腦子裡閃過一張臉來:唇色粉紅,長頭發,烏亮的眼睛被遮擋在圓形鏡片後,那膚色,白得在太陽底下能發光。
他撩起眼皮,語氣挺冷淡:“你聽誰說的。”
“四中的花兒一中的草,三五七的恐龍遍地跑,不都這麼說麼。”
靳川自顧自喝酒抽煙,沒搭理羅文翰,片刻,忽然說:“陳進現在怎麼樣。”
話音落地,其他兩人的表情都是一變。
幾秒後阿Z才擰了下眉,道:“陳進離開之前給我打了一次電話,之後就沒聯係過了。為什麼忽然問這個?”
“李未夕也在七中。”
“……”火車的眸光閃了閃,驚了:“李未夕?我去,那小姑娘找陳進都找到你這兒來了?”
提起這兩個名字,氣氛忽然便沉下去。
好一會兒,
“算了……清官難斷家務事,咱不提他們。”阿Z乾咳了幾聲轉移話題,“對了川哥,聽說你們隊的Hunter意外手傷之後準備退役,戰隊經理忙著找新苗,愁得頭發都白了?”
火車直搖頭:“的確。Hunter是MYS的突擊手,想要勝任這個位置,勇氣、槍法、選位、切入,缺一不可,可不容易啊。”
“我倒是認識幾個切入和槍法都不錯的,可以介紹。”趙德又看向靳川,努努下巴:“你是隊長,除了技術這最基本的,你還有什麼彆的要求?”
靳川麵無表情吐出兩個字:“車技。”
“……”阿Z默。可憐的人形掛狙神啊,這是被那史詩級的一撞留下了多深陰影……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520,愛你們!!!祝小可愛們和心愛的他幸福永遠~彆忘了撒花留言喔!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