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國也端起咖啡輕輕地啜了一口，似乎一點也不著急：“維爾納先生，您應該知道，沒人會和富蘭克林過不去。”
維爾納頓了頓，搖了搖頭道：“趙，如果你們真的能夠在M國人那裡買到，這時候想必我們也不可能還在這裡對坐了。我是一個非常直接的人，這樣說吧，雖然通過歐盟理事會那邊，會有一定的麻煩，但其實也並不是不可以操作。與其花那份冤枉錢投入到M國人身上，而且還不一定能夠保證通過，你們還不如有始有終。”
“維爾納先生倒是快人快語，”趙文國正襟危坐起來，神色嚴肅道，“不知道您有何高見？”
“一個字，錢！你們給錢，由我們來負責說服理事會的那些議員。”
“維爾納先生，20億美金，已經不少了！”
“不不不，趙先生，您應該知道，20億美金僅僅隻是東西的價格，想要說服那些大肚子議員，您至少還需要給我們20億美金。”
“那就是40億美金？”
“沒錯，加起來一共40億。”
“那我們還不如去找M國人！”趙文國“怒氣衝衝”，拍著桌子道，“不行，我們最多隻能出21億，再多就超過預算了。”
“21億？你們還是去找M國人吧！”維爾納腦袋更是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也拍著桌子爭鋒相對。
要知道，想要喂飽那些腦滿腸肥的主，沒有好幾億美金的預算，絕對不可能那麼順利，總之，讓他們自己掏錢給華國人說服理事會的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更何況，他還想要在這裡麵牟利呢！
“39億，要知道，那些家夥可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少了真說服不了。”
“22億！”
“38億！”
……
到了後來，兩人越來越像菜市場的買菜大媽和小販，斤斤計較。
隻不過，像這種事情，必須要據理力爭。
畢竟，他們都代表著各自的組織，身後更是事關千千萬萬國民的利益，而且一句話就能盈利上億美金，由不得他們不慎重。
“30億！趙，這已經是我們的底線了，沒有10億美金的通行費，我們寧願不做這單生意。”
最終，維爾納最先吵累了，畢竟按照年齡來說，他今年已經65歲，比不得趙文國這位58歲的年輕人，非常堅決地將價格開在了30億這個數字上，任趙文國如何講價也不為所動。
對此，趙文國也知道，這已經非常接近西門子的底線了。
但他仍然搖了搖頭：“這個價格已經遠遠超出了20億的實際價格，說實話，我不能做主。”
維爾納也沒有想讓對方馬上就答應下來，點了點頭道：“趙，30億美金，這是我們的底線。你回去後儘管商議，我隻能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考慮，一個月後，你們再想訂購這些零部件，恐怕就隻能等到半年以後、再來和我商談了。”
“哦？這又是為何？”
“因為你們的鄰居阿三國，似乎對對撞機、也非常感興趣啊……”維納爾意味深長地道。
“什麼？阿三也打算建造超級對撞機？”趙文國張大了嘴巴，簡直難以置信。
在他的心目當中，這簡直跟阿三國自己建造航母戰鬥群那般可笑！
其實，這個國家早在1999年就啟動了國產航母的計劃，並且為他們的首艘國產航母計劃命名為藍天衛士計劃。
說起來，該艦的建造進度還真的很快，在2005年4月11日，阿三國防部長在科欽造船廠宣布，他們的國產航母工程正式開工，被命名為維克蘭特號，並計劃該航母於2011年建成並下水。
然而，該艦卻是由高盧人一手操刀設計，部分設計由麵條過輔助完成，搭載的也是毛熊的米格-29K艦載機！
並且從2005年宣布開工以後，一直都沒有見到鋼板的切割和焊花，直到四年以後，2009年2月28日，科欽造船廠才正式舉行了龍骨安裝儀式。
按照他們的預計，在2011年12月，也就是2個多月後，阿三國的首艘國產航空母艦就可以下水了。
然而，隻剩下2個多月時間了，直到現在，科欽造船廠卻連個殼子都還沒有造完，甚至部分船體都已經生了鏽，而且還因為在船台“蹲”的太久的緣故，不久前，科欽造船廠管理層已經決定給彆的船舶訂單騰地方，打算將“航母”直接“下水”了。
這件事情在各國早已經不是秘密了，阿三國也完全淪為了外界人的笑柄！
因此，先不說阿三國有沒有建造超級對撞機的實力（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也不說阿三國有沒有足夠的錢去建造和運營，僅僅隻是需要足夠多的高能物理學家這一點，阿三國就完全承擔不起吧？
這些人是腦子秀逗了還是真的錢多到了沒地方花的程度，才會也想要建造一個超級對撞機？
難道到時候他們還真想給他人做嫁衣，將超級對撞機的操作和運營，交給其他國家的人來做啊？
趙文國是真的搞不懂阿三國的腦回路。
“沒錯，前不久阿三國的人和我們有過溝通，他們也打算建造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超級對撞機，沒錯，屬於他們自己的！”維納爾在這句話上劃上了重點，著重聲明了2次，這才繼續說道，“但按照先來後到的契約精神，我們打算先給你們生產提供超級對撞機的那些核心配件，卻沒想到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
先來後到的契約精神？
趙文國撇了撇嘴，在足夠的利益麵前，契約精神算個什麼東西，無非是利益沒有到位罷了！
雖然對維納爾的說法嗤之以鼻，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既然維納爾敢將這件事情透露出來，看起來也不是無的放矢的事情，國內的人，自然也可以調查出來。
一個月時間，對於華國人的辦事效率來說，也完全足夠了！
因此，趙文國直接和維納爾告辭，急急忙忙回到了大使館，將西門子的底線告知了上級領導，等候裁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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