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上世紀歐洲某皇室某王妃曾經最喜歡的項鏈,整根項鏈采用最頂級的白金打造而成,粉鑽的純度和切割工藝都是世界一流水準,名匠傳世之品,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夢幻之韻。
紀宛恬對這些華麗的介紹詞不感興趣,直接拉到最後看價格,當那一長串零在她眼中滑過去時,她的小心肝都要發抖了。
之前她的估計七位數還是太保守,這網上標的參考價,足夠她和弟弟大手大腳揮霍好幾輩子了。
對熟悉滿級的財奴來說,這鏈子已然不是單純的金屬物加石頭,而是一座金光閃閃的寶山!
但紀宛恬在最初的激動過後,很快就冷卻下來,捧著手心的項鏈,心裡越發不是滋味了。
這一晚上,她再一次失眠了,握著項鏈,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整晚都沒睡著。
以至於第二天清晨,不得已頂著倆熊貓眼出現在餐座上的。
艾瑞克被她黑眼圈嚇了一跳,以為是陸灝臨最近奴役得太狠了,忍不住替她說了幾句,;少爺,紀小姐還要顧及學業,您給她安排的工作是不是太多了?
聞言,陸灝臨看了眼紀宛恬,冷哼了聲,;你隻看到她的黑眼圈,就沒看到她已經很多天沒理我了麼?
還工作呢,兩人壓根沒獨處的機會。
紀宛恬看了他一眼,解釋道:;不關少爺的事,是我最近火氣太晚了,晚上睡不著覺,這才會變成這樣的。
;是hellip;hellip;是這樣嗎?艾瑞克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她,又看看神色自若的陸灝臨,沒敢繼續質疑。
吃過早餐,陸灝臨想了想,直接一把拎起紀宛恬,強送送她上學。
而這一回,紀宛恬居然也沒有掙紮,在眾人異樣的視線中,跟他一起出門了。
路上,紀宛恬從包裡掏出記賬本,細細地檢查最近這段時間的支出。
最近她心神不定,一直沒有記賬,得趁著現在還印象深刻,趕緊把明細都給補上去。
陸灝臨握著方向盤,抽空瞥了眼身邊的女孩,她正低著頭,神色專注地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根本沒注意到他的窺視。
;土包子。
冷不防被叫了一聲,紀宛恬注意力都還集中在記賬上,聲音含糊地;嗯?了聲。
陸灝臨目光直視前方,悠悠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昨晚你查了項鏈的價格對不對?
紀宛恬渾身一顫,側頭看了他一眼,扯了個很假的笑容,;您還真是hellip;hellip;明察秋毫。
果然如此,陸灝臨哼笑了聲,毫不留情地嘲諷,;你的黑眼圈真難看,出門前也不知道要畫個眼妝,就頂著這副尊容出去,不怕被人當成國寶抓起來嗎?
紀宛恬麵上一窘,小小聲地爭辯,;我、我剛從廚房拿了兩個雞蛋,晚點滾滾黑眼圈就好了。
陸灝臨不置可否地扯扯唇角,沒再說話。
被他這麼一打攪,紀宛恬也沒了心情繼續做賬,粗粗檢查了一遍,把大概的都記上後,就收起了記賬本,轉而從兜裡掏出兩個熱乎乎的雞蛋,而後往後靠上椅背,一手一個雞蛋,認認真真地滾起了黑眼圈。
陸灝臨餘光瞄見了,嘴角抽搐幾下,也懶得去吐槽她了。
很快到了大學路,離學校還有幾分鐘的路程,紀宛恬收起雞蛋,拿出小鏡子仔細檢查了一下,雖然還是挺重的,不過也比剛剛好了一些。
這麼一折騰,雞蛋已經冷了下來,紀宛恬收起鏡子,拿起其中一個雞蛋就想剝殼。
察覺到她這個舉動,陸灝臨臉都綠了,霍地出聲製止,;土包子,你要乾什麼!
紀宛恬被他忽如其來的暴喝嚇了一大跳,差點沒拿穩雞蛋滾下來,好不容易鎮定下來,驚魂未定地問道:;怎、怎麼了?
她不就是想吃個雞蛋而已,他至於這麼大聲嗎?
陸灝臨看她一臉無辜的,要不是抽不出手,他真想狠狠掐她臉蛋,惡狠狠反問,;你說怎麼了?
紀宛恬被他問住了,完全搞不懂他生氣的點在哪裡,不過她還不算太笨,很快就知道他生氣的理由肯定是跟她手裡的雞蛋有關,歪著腦袋想了想,很快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說道:;我知道了,你也想吃雞蛋是吧?放心,我有兩個呢,我們一人一個。
陸灝臨麵色有些難看,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我、不、吃!也、不、許、你、吃!
;你不想吃乾嘛要忽然朝我發火呀?紀宛恬莫名其妙的,心想他又開始陰晴不定了。
陸灝臨瞪了她一眼,;你說呢?在我車裡吃雞蛋,你是希望我車裡都是屁味嗎?
紀宛恬總算聽明白了,頓時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她一個鄉下出來的粗人,哪有城裡人那麼多得講究,就是覺得這雞蛋不能浪費,想趁著還沒全涼趕緊解決了。
無可辯駁,她低下頭,老老實實地道歉,;對不起hellip;hellip;,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