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放屁。”蔣梟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眼裡沒什麼波瀾,甚至浮現一絲疲憊和不耐。
林桑桑再一次深呼吸,提高音量:“我為什麼要當他們放屁?這明明就是你的失誤,是你沒考慮我的感受,讓我被他們非議,你忘了結婚協議是怎麼擬的了嗎?”
“既然你那麼忙還結什麼婚?”
“工作那麼重要你跟工作結去啊!”
蔣梟耐著性子解釋:“工作事發突然,我也沒想到去了要那麼久。這事我跟你道歉,是我考慮不周。”
林桑桑窩火。
可事情已經這樣了,又能怎樣。最後也沒吵出個所以然來,她拿著睡衣轉身進了浴室。
精致如她,泡澡是必不可少的,加玫瑰或牛奶再或其它,且每一道護膚程序都不能省略,出去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剛結婚那會兒,兩人同床共枕過幾次,蔣梟自然知道她的習慣,隻好去其它房間洗漱。此時正躺在床上看書,聽到響動,不疾不徐的抬頭。
隻見林桑桑穿著裸粉色的真絲睡衣,把自己包裹得嚴實,卻依然不難看出身材纖細,豐腴有度。
黑而透亮的卷發隨意披散著,隨著走路的波動飄了一小撮到前麵。不可否認,她是上天的寵兒,不著脂粉,明眸皓齒依舊,還多了一分清冷和易碎感,比起在外美得不可方物的模樣,這會兒更讓人挪不開眼。
林桑桑察覺到打量的目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成年人的世界很複雜,也很簡單,比如現在,孤男寡女即將睡在一張床上會發生什麼顯而易見。
她故作鎮定的掀開被子坐下,再抬腳,扯著被子往邊上挪了又挪,就差沒掉下去了。
見狀,蔣梟輕笑。
林桑桑像是隻突然被惹怒的貓兒,沒好氣:“笑什麼笑?”
蔣梟收笑不語。
片刻,林桑桑抬頭正視他,理直氣壯的說:“我一個人睡習慣了,你去其它房間睡。”
“你覺得合適嗎?”
“合適啊。”林桑桑點頭,緊接著說,“有什麼不合適的?”兩人本來就沒什麼感情,又這麼久沒見,睡一張床上誰不尷尬。
蔣梟連呼吸都透露著不願意,慢條斯理的反駁,“你見過哪對被法律保護的夫妻不睡一張床的?”
掰扯來掰扯去,無非就是那……都懂。林桑桑不耐煩的說,“愛睡睡,反正我大姨媽來了。”
說著就扯過被子把自己掖得嚴實。
啪嗒一聲,房間陷入漆黑。
呼吸交融,又亂又急。
林桑桑索性睜眼,覺得熱,將裹著的被子鬆了鬆。她深呼了口氣,盯著牆壁看了許久,心裡還是沒好受半分,像平靜已久的湖水被不懂事的小孩扔了小石頭進去,濺起一層一層的漣漪。
她動了動身子,抬眼望去,蔣梟睡得安穩,平躺著,一動不動。
望著望著就被拉過去了,直到胸前傳來一絲涼意她才回過神來,怔怔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
不知何時,窗外的月亮也羞得躲進了雲層,一夜平靜又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