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梟沒反駁,嘴角的弧度抑製不住的擴大,他輕倚在門邊上,姿態慵懶,直勾勾看著林桑桑進了衣帽間才緩緩收回目光。
落在手裡的袋子上。
這東西怎麼可能買一送一。
片刻,蔣梟輕搖頭笑笑。
林桑桑從衣帽間出來徑直進了浴室,又開始她每天必不可少的護膚流程,腦子裡不由自主浮現剛才蔣梟的表情,瞬間眉頭緊蹙,怎麼送個手表就成了開屏的男孔雀?
男人都這麼隨便的嗎?不對,是蔣梟都這麼隨便的嗎?
很快她就將這事拋之腦後,因為泡在浴缸裡實在是太舒服了,身體暖呼呼的,感覺冰冷的血液都活躍了起來,四處竄動,令人飄在雲端。
不知過了多久,敲門聲響起,林桑桑不耐的皺了皺眉,不想理會,沒過多久,敲門聲再次響起,她才緩緩睜開眼睛,揚聲問:“有事?”
獨屬於蔣梟低啞的聲線傳來,“彆在裡麵睡著了。”
林桑桑懶洋洋的‘嗯’了聲。她懷疑蔣梟是不是在裡麵裝了監視器,不然怎麼會連這都知道。
隨即起身,將浴巾往身上一裹,又折騰了半天才出去。
蔣梟已經上床,正靠在床頭上看東西,無非就是那些深奧的金融類書籍或者財經雜誌。
林桑桑看不懂,也不感興趣,撩了一眼收回,稍用力的扯了扯被子,見他什麼反應都沒有,又用力扯了扯。
蔣梟看過來:“?”
林桑桑懟了一句,“白天還不夠你看的。”
蔣梟被懟了,反倒更開心了,不帶一絲的猶豫的將手裡的雜誌放下,伸手去抱林桑桑。
想到什麼,林桑桑不掙紮了,問:“車的事你怎麼處理的?”
蔣梟:“真想知道?”
林桑桑掙脫他的懷抱坐起來,將飄到前麵的頭發攏到後麵,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我不想知道我問你做什麼?”
可能是她脾氣太暴了,也可能是她太著急了,但很多時候明明好好的,還是幾句就被蔣梟拱出火來了。
麵對林桑桑突如其來的情緒,蔣梟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笑著重新把她拉到自己懷裡,話裡帶著一絲寵溺,低聲問:“怎麼跟吃了辣椒似的?”
“生氣對皮膚不好。”
“至於車的事,共同合作的項目再讓利一成給他。這事已經解決了,不用你操心。”
共同合作的項目再讓利一成給他?這代價是不是有點太大了,畢竟能讓陸氏和蔣氏共同合作的項目不說一成,就是讓半成都跟割肉似的。
林桑桑想說些什麼,到了嘴邊又咽回去了,蔣梟這麼做應該是在可以讓利的範圍之內,換句話說,他這麼做有他的道理。
跟他比起來,她才是外行人。
回到事情的根本上,林桑桑盯著天花板看,甕聲甕氣的說:“我真的沒想通到底是怎麼撞上去的,還撞得不輕,車身都凹陷進去了……”
“行了,過去的事就彆想了。”蔣梟啞聲說,說著大手就開始不安分的遊走。
林桑桑整個人還沉浸在‘車子當時為什麼會撞上去?到底是怎麼撞上去的?’的事情中。
等她反應過來已經快被拆骨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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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窗外的晨光透過窗簾折射進房間,醒來後的林桑桑發現自己被蔣梟抱在懷裡,動都不能動一下。
沒想到蔣梟還舍得睡懶覺,林桑桑有點錯愕,畢竟睡在一起那麼久,印象中他好像也就這一次。
睡著的蔣梟不僅不給人壓迫感,還帶著一絲親切感,一點都看不出來是三十多的男人,皮膚可好了,也不知怎麼回事,明明男人什麼都不用,平常也不進個美容院,什麼痘啊斑啊就是沒有。反倒是女人花再多的錢,平時再注意痘痘還是時不時出來玩兩天。
他的睫毛又長又密,鼻子高挺,臉部輪廓線流暢,林桑桑看得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多少個毛孔都快數清楚了蔣梟還沒有醒的趨勢。
林桑桑用發尖掃蔣梟的鼻孔。
蔣梟可算有反應了,眉頭一皺,伸手把人抱緊更緊,聲音沙啞磁性,“乖,再睡會兒。”
林桑桑完全不理會。
蔣梟不得不睜開眼睛,看著正胡作非為的某人,柔聲威脅,“大清早還敢這麼囂張?”
“嗯?”
林桑桑挑釁的看了他一眼。
於是很快被摁倒了,林桑桑不服氣一直被摁倒,想要角色互換,蔣梟也由著她,兩人鬨到快中午了才起來。
林桑桑心滿意足,除了身子有些許軟酸軟,不過值得,一百個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