繭珀蘭毫無抵抗之力地被他甩飛出去,撞在牆上,又跌到地上,本就重傷未愈,這一下更是磕得吐血不止。
無赦也站了起來,伸手抹過自己的臉頰,看著指腹上的濕意道:“我這隻畜生還是修煉不到家,竟然還會流淚,畜生哪懂得傷心痛苦呢,對吧?不過我也想明白了,就算想索愛,也得向本身有愛的人去索,如你這般自私冷酷的人,本身就沒有愛,又哪來的愛可以分給彆人?所以,我不要你的愛了,你就給我你所擁有的吧。”
他抬起一隻手,將繭珀蘭擎到空中,準備吸收她的修為。
繭珀蘭驚慌起來,外強中乾怒聲道:“你彆忘了魔神已然複生,你敢這樣對我,他豈能饒你?”
無赦動作一頓,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磕了磕自己的腦門,道:“瞧我,都忘了這茬了。”
繭珀蘭內心稍安,誰知下一瞬就看到他抬起眼來,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道:“我忘了告訴你,魔神沒有複生,他隻是把自己的力量都傳給了他兒子,如今在魔神宮的那位,是玄度。”
繭珀蘭杏眼圓瞪,道:“不可能!”
“玄度手上有一串相思豆手鏈,兩情相悅的男女在一起時,相思豆就會變紅。他和金烏在一起,那串手鏈一直紅著,可是等魔神‘奪舍’結束,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那串手鏈還紅著。難道崇吾也與那隻金烏兩情相悅?”無赦痛快地笑起來,道:“你花了一千多年,心心念念想讓魔神重生,自以為兄妹情深,可是人家魔神眼中隻有他自己的兒子,至於你的努力,你的期望,你的心血,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說謊,你這個畜生,你說謊!”這個消息讓繭珀蘭徹底崩潰了,心裡唯一的支柱轟然坍塌,讓她整個人都陷入了近乎瘋癲的狀態。
“我不會殺你,你就看著,魔神宮那位到底會不會為你主持公道。”無赦一邊吸取她的修為一邊道。
……
神後一心備戰,敦促妖族換防碑山與章尾山。
章尾山守軍順利與妖族完成了交接,但妖族在接手碑山時卻遇到了阻礙——承乾不同意將碑山的防守權交給妖族。
雙方僵持間,不周帶著朝曦回到了碑山,因朝曦靈力透支又有傷在身,便在碑山稍做休整。
玄度也是從碑山去的魔界,如今承乾見隻有朝曦回來,便問:“玄度呢?”
不周不等朝曦回答就示意承乾借一步說話。
兩人來到外頭,不周將玄度的事情與承乾說了,順嘴問道:“若玄度真的帶著魔族來阻止你母後成神,你打算怎麼辦?”
承乾看著碑山腳下密密麻麻的妖族,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