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
鬱寒舟的瘋了。
形相較alpha還是瘦弱一點的小龍被信息素濃度標記得暈乎乎的, 乎快要突破閾值的時候，鬱寒舟將一針舒緩劑推給明桓。
那種堪堪暴動，又被瞬間化解的感覺。
太……
妙了。
沒想象中的崩潰, 反而種如釋重負，像是一直被烏雲沉沉壓著, 一天忽然撥雲見日似的輕鬆。
啊, 這是。
壓製下精神力暴動後的實感覺嗎。
喘著。
明桓劇烈緊張的跳聲從嗓眼裡慢慢降下, 渾卻滾燙起來。
小龍眼角帶著一點淚珠，伸手揪著鬱寒舟尚且整齊的衣領，看著他衣冠楚楚的樣咬牙切齒：“好了，試過了……”
“這才到哪兒。”
“……？！”
做個吧。
溫熱的鼻息湊近, 鬱寒舟直接上手，這次把他褲給拽掉。明桓嚇一跳, 摁著鬱寒舟的手，“你他媽不會是想……”
鬱寒舟微微眯眼，嘴唇帶著一點不容拒絕的笑意。
伸進被褥裡的手慢條斯理將小龍像剝雞蛋一樣拆得乾乾淨淨。
“我還沒畢業, 鬱寒舟！”
明桓揪著對方的領, 精神力充沛的情況下，他一個翻將鬱寒舟壓製在下，好在對方沒怎麼反抗，還撐著他的腰防止他用力過猛跌下床。
“好。”
鬱寒舟很好脾地哄著不安的小龍，看到對方微微鬆懈下來的眼神，輕柔地解釋, “不會懷的。”
“……？！”明桓炸毛, 誰讓他直接這樣說出口了！
什麼懷不懷的！
在這片刻的怔忪裡，一隻尾巴卷著他的腰，勾得他往前一撲, 乎栽倒在鬱寒舟上。
尾巴尖一下一下輕撫著他腺體的位置，撓癢癢似的動作熱得他背脊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柔軟的被褥蓋上。
還沒爬起來，底下一雙手托著他，似乎在調整著位置。
明桓眼睫顫了一下，緊接著一聲嗚咽。
頭頂傳來些隱忍的笑意，“小桓……”
僵持著，等待他放鬆一點。
小龍紅了眼睛，憑什麼每次被咬的是自己，鬱寒舟總是一副遊刃餘的樣。像在，他還衣冠整齊……憤下，抓住脖處那一小截尾巴尖狠狠咬下。
鬱寒舟悶哼一聲。
放開手想要摸一摸小龍的頭頂，可是輕微的動作變化下，上哭得更厲害了。
緊緊咬著那口尾巴尖不鬆口，眼淚啪嗒墜在他脖上。
一邊咬一邊罵：“鬱寒舟，你這個王八蛋。”
沒了精神力暴動的搗亂，兩個實在太清醒了，明桓顯然比前次不乖很多，居然還學會咬。
咬的還是神經最纖細的龍尾。
疼倒是次要的。
隻是。
鬱寒舟緊了緊牙。
明桓以為這樣叼著自己的尾巴咬疼了自己，能夠讓自己在疼痛裡學會壓住一點念火。
正好相反。
尾巴尖敏銳，情況更糟。
它反而能夠很清晰地將小龍口中溫熱清晰地傳達過來。
溫暖的，濕潤的，柔軟的。
很快，叼著大龍尾巴的小龍徹底趴在了對方上，一點直不起腰來。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很含糊地罵著，咬得更重了。
鼻尖發著紅，囂張的小龍哭得臉花了，呼吸裡還藏著微醺的酒，臉上的紅潤不知道是因為醉了，還是彆的。
到最後，他感覺到了什麼，忽然拔高了聲音：“鬱寒舟——”
但是這次，鬱寒舟沒被他喊停。
他抱著小龍，上下翻轉，將瘦弱的一小隻壓在了枕頭被褥裡，語堅定，“小桓，我們……”
“進行深度標記吧。”
“嗚……”明桓眨了下眼睛。
這語是商量的。
但是，那雙黑漆漆的眼睛裡透露出來的分明不是這麼回事。
陌生的感覺清晰傳達過來，鬱寒舟俯深深地吻上自己的小龍伴濕漉漉的眼睛，再到鼻尖，最後落在唇上，攫取呼吸。
因為缺氧而變得點迷糊的小龍晃了晃腦袋。
露出點懵懂的眼神。
然後，隨著動作眼底霧激增。
信息素猛然從另一個地方灌入，一瞬間好像五臟六腑一陣灼痛，徹底癱軟在柔軟的棉絮被褥裡。
夜色漫長。
事後。
鬱寒舟默默起，再推了三支針劑。
然後才給明桓換上新的衣服，拿一張柔軟的小毯將裹了，出門的時候，守在外麵的正是剛被調回來卻還沒升職的林少尉，他一眼沒敢瞄。
空裡濃鬱omega信息素讓他呼吸急促。
alpha的信息素又給他造成強烈的壓製感讓他喘不上。
林少尉一瞬間隻感到精神力乎要暴動了。
倆sss級信息素混雜。
他媽要命。
一連退了十步，扯開一點襯衣領：“上將，我打開特彆通道。”
顧不上接下來的晚宴，兩直接開著小型飛行器離開了。
鬱寒舟直接替明桓請了一周的假。
學校那邊更體貼。
樂嗬嗬地說反正明桓的主修課程和必修課早在年級的時候修完了。最後這半年本來是選修，隻要最後參加考試行，不管是虛擬課堂還是實操課程，不苛求出勤。
意思是是未來的一個月可以不用學校了。
這一次。
明桓睡了一天一夜。
到了第天晚上才醒來，上alpha信息素的味道濃鬱到前未的地步。
他剛醒來，看到鬱寒舟坐在他房間旁邊的桌案上，將一些紙質材料整理好了遞給明桓。他大概過了一眼，是一些邊緣星球的屬權。
濕地星，農業星，畜牧星，沙漠星……
是些很原始質樸，甚至可以稱得上荒涼的星球。
大大小小，明桓粗略數了一下，大概四五十顆。
鬱寒舟上次說顆濕地星，還是說少了。
“這是什麼。”
剛開口，他才發自己嗓又啞了。
“你不是喜歡這種嗎。”鬱寒舟還將授權書全分門彆類，“新婚禮物。”
明桓一下理解了鬱寒舟的意思。
鬱寒舟誤以為他是特彆水這小小小的一顆的，又偏遠又荒僻的小星球們。
才打包送了自己。
上還酸痛得像是拆卸過一樣，但是情卻莫名地鬆泛很多，他捏著那一小遝授權書，很小聲地抱怨：“寒磣不寒磣。”
“這顆星很適合種你的睡蓮。”鬱寒舟抽出一份，指了指，“快點簽，種滿了花不寒磣了。”
小龍本來因為他昨天的強硬點火。
在慢慢消下。
他聞到樓下熟悉的魚湯的香味，剛坐起一點，聽到腳步聲。
是剛剛被返廠修好的ai管家端著魚湯上來了。
“啊，管家生，你沒被炸碎啊。”
明桓稀奇極了，“明明是三四百年前的老型號了，居然這麼抗事！”又看到那手腕處，額頭上，背後，各種關節處新打的補丁和修理痕跡，看來修理費了不少金錢和力。
鬱寒舟還是挺念舊的。
這樣不買個新的。
ai很禮貌地說：“三四百年前的老型號，是很好的。”
明桓本來沒多想，結果鬱寒舟跟著又把這句話複述了一遍。
他的耳朵尖開始莫名發燙了。
端過魚湯默默地喝著，一邊手動簽著授權書。鬱寒舟將電版整理好直接發過公證處。
“昨天的抑製劑和舒緩劑，效果驚吧。”
噗。
差點一口魚湯噴出來。
“我特效抑製劑反噬效果削減到原來的37。而你的舒緩劑，貼合度高達99。6。雖然說是依賴於藥物才能成功標記，但是，總算是是能標記了。”
鬱寒舟端著一杯紅茶，像是陳述什麼實驗結論一樣的語說著這種話。
明桓咬著牙，“做個吧……”
鬱寒舟又說，“技術那邊說，隨著特效抑製劑的製作，會分批次喚醒休眠艙裡精神暴動的小龍。”
小龍眼神頓時一亮：“的！”
“的。”
鬱寒舟語幽幽地明知故問，“你想喚醒誰，我這裡三個特批名額。”
明桓：“……”
這還用我說嘛！
聯邦第一軍校畢業典禮那天。
是上將夫份徹底公開的時候。
因為一個多月前作為戰勝國而大放異彩的聯邦軍備受矚目，這一次，聯邦唯一一位上將軍銜的實際掌權鬱寒舟——未來妻的份公布引來各界矚目。
早在個月前已經些蛛絲馬跡。
藏了掖了這麼久。
上將這位小omega的份終於要出在民眾眼裡了。
前提過，聯邦第一軍校今年的優秀畢業生代表，是這位上將夫。
在這個alpha比例高過75，omega比例不足1的第一軍校裡。
竟然在三年內，兩位omega榮登優秀畢業生代表寶座。
三年前，是首醫院院長的兒，舒沄。
三年後，是鬱寒舟上將的夫。
要說這裡麵沒點貓膩，誰信啊。
那位舒同學成績好是好，但是沒聽說什麼矚目的造詣，應該隻是因為是醫學界大佬的唯一的兒，以才霸占了一個名額吧。
而這位。
更不用說。
舒沄好歹是個醫學係的，算是聯邦第一軍校備受矚目的王牌專業一。
這個omega……
專業沒公布。
裡頭些彎彎繞繞，不免帶些色眼鏡了。
那些前來取材的媒體無一不在小聲嘀咕著“這年頭啊，自己努力，不如家個大佬爸爸或者巨佬老公”……
明桓還在軍，換上了畢業禮服後，戴上黑黑的學士帽。
鬱寒舟手裡捧著一束漂亮又珍貴的花束，放在了明桓的手裡，捏了捏他的臉頰：“走吧。”
“鬱寒舟。”
明桓忽然拽住他的袖，“你彆了，你了，還誰會聽我說話啊。”
上將眼底帶著點笑，“嗯，那你想怎麼樣。”
小龍的臉頰白皙無暇，又透著一點忸怩似的微紅。
對於結婚以來這一個月裡，他終於學會慢慢直言向自己提要求這件事情，鬱寒舟是很滿意的。
隻是，今天這個要求。
點難答應。
“你看轉播吧。我自己可以了。還，軍外借的機甲，我一定會按時歸還的，謝謝您的特批。”
明桓餘光掃了下鬱寒舟後那些高級軍官們。
外多的情況下，他竟然還用上了“您”這種客的字眼。
“可是……”
還些意外緊張地舔了舔嘴唇，又推搡了鬱寒舟一下，“好啦，我說不用一起不用一起，是我畢業還是你畢業。”
說完了，自己坐上了小型飛行器，又想到alpha需要被安撫一下這件事情，又退讓了一小步，“一會兒結束了來接我可以。”
“好。”
大概是上將夫這種份還是給他造成一定壓力了吧。從一個學生轉化到了這樣的份，明桓肯定很緊張。
不過，再怎麼緊張。
比不過當初被預測分化成alpha，卻忽然分化成了omega的衝擊。
那些事情熬過來了。
這一點點份轉化，他一定能消化好的。
鬱寒舟在底苦笑。
是他結婚結太急了嗎。
因為結婚結太早。
以至於畢業這麼重要的時刻，竟然被自己家小龍要求不要跟隨。
簡直難以忍受。
但是。
明桓為了今天下午的優秀畢業生演講準備了很久，看來，他是的很重要的話要說。
臉上的表情像是些覺悟的。
那。
隨他開吧。
鬱寒舟還是順從明桓的話，看著他駕駛著飛行器消失在廊橋間。
廊橋頂端通向學校最寬大的會議大堂，足足可以容納最高五萬，經常是首星內各類大型活動的舉辦場。
一年一度的畢業典禮。
將在這裡舉行。
明桓站在幕後等待。後給他遞來一杯溫水，明桓轉頭一看，竟然是舒沄。
“怎麼看上好像點緊張。”
舒沄摸了摸他的額頭，“不對啊，你以前不像是會因為這些事情緊張的。是一個三分鐘致辭而已。”
他緊緊握住這隻omega學弟的手。
打量著周圍，似乎在疑惑為什麼這種時候上將竟然不在。
該不是因為自己的alpha不在，他才點緊張的吧。
舒沄在裡暗暗責怪上將的失職。
“我在這裡等你，你說完了，我們一起吃好吃的。”學長替他整理了一下衣物，“馬上要上了，彆緊張。”
一些簡單的陳詞總結和報告後。
到了優秀畢業生致辭的時候。
聚光燈打在明桓出場的幕布處。
他深呼吸一口，抬腳踏了出。
因為燈光明亮，他一時間看不清台下烏泱泱一片的群，光芒將他上照得熠然，白皙的臉頰淨透如玉，淺褐色的眸裡似乎灑下一片星芒。
隻看形的話，高挑又瘦削。
可是筆挺的站姿又透著一點勢，很軍的姿態。
唇紅齒白，眉眼綺麗。
“我叫明桓。”
“讀於聯邦第一軍校，機甲係。今天，我將從這裡畢業。”
沒想到，開口是完全正常的畢業生陳詞。
台下特地趕來取材的媒體們互相交換著眼神——顯然，他們以為，這位omega會首提他是上將夫這一個份。
畢竟，這是比區區聯邦畢業生的貴重得多的名銜。
今年的畢業生典禮參加數遠遠高於往年。
還不是因為大家知肚明——今年的優秀畢業生代表是上將夫嗎。
他們再往下聽了句。
發，這個少年完全沒提他們希望聽到的。
感謝學校，感謝老師，把該感謝的感謝了個遍，沒提上將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