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掛斷後,鬱寒舟立刻趕了過。他身上還穿著筆挺又單薄的軍服,首都星上現在是夏天,可是這邊溫度還挺低。
怎麼連個外套都帶啊。
桓要脫下身上的外套,鬱寒舟眼尖地抬手摁住他的手,把外紐扣往上扣了一顆。
“工作得先放一放,這邊醫療條件行,我帶你去首都星先做個全麵的檢查。”
果然。
還是要回首都星。
“高興?”
“,有。”
走了兩步,小龍似乎有點心在焉,似乎還有些留戀基地站。
鬱寒舟十分溫柔地彎腰將清瘦的一小隻打橫抱起,也管旁邊迎麵而的幾位軍官驚異的眼神,桓嚇一跳,“鬱寒舟,你乾嘛。”
將他利落地抱上了戰機,又在小龍唇上輕啄著,“有讓你回,但是,我得先知道你的身體狀況。”
鬱寒舟語氣十分耐心。
“你也是有些舒服,才會想到去醫療站做檢查的對對。”
“……嗯。”
“那,如果情況錯的,我還可以繼續我的工作嗎。”
“當然。”鬱寒舟意外地答應得果斷,有想象中那麼難交流,“如果你身體狀況良,能夠承受工作強度,那我就陪你過這邊,親自照顧你和小小龍。”
桓的臉有點燙。
小小龍。
他肚子裡真的有個小小龍了嗎。
感覺到情緒起伏大的龍伴此刻似乎情緒洶湧,小龍的心也跟著暖了起。
鬱寒舟意外地說,讓桓心裡最後的顧慮也徹底打消,他昨晚睡,眼睛下麵一片淡淡的青黑,窩在鬱寒舟旁邊充滿了安全感,一下就睡過去了。
醒的時候剛剛在醫院做完檢查。
鬱寒舟手裡拿著最新的報告單,臉色略有點肅穆。
“怎麼了,情況嗎。”
桓忽然擔心肚子裡的小龍蛋,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肚皮。
“是。”
鬱寒舟說,“你有懷上小龍蛋。是之那個醫療站誤診了。”
“啊?”
“是假孕。”
鬱寒舟似乎也略有點尷尬。
omega龍龍如果在情熱期腔口打開的時候做得太深,刺激到內部的,是有一定概率引發假孕症狀的。
一般一個月左右就可以消退。
啊,是假孕啊。
桓悵然若失。
誒,為什麼會是這種感覺。
他還反應過自己情緒的變化,就聽到鬱寒舟正色道:“小桓。”
“嗯?”
鬱寒舟有拿著首都醫院的檢查報告單,而是打開終端,將桓之發給他的醫療站診斷單調出,照片懸在二人麵,字跡清晰。
鬱寒舟指著落款下的日期。
略有些冷硬的態度讓桓有種太的預感。
“這份診斷單是十七號傍晚開的,為什麼你給我發消息,是十八號中午。”
啊,診斷單上有日期嗎。
桓撓了撓。
“你那天晚上,在考慮什麼。”
“我,我就是暈,就,忘了告訴你了。”桓避重就輕。
鬱寒舟有將事情輕輕揭過,而是回了家以後勒令他在書房靠牆罰站,又要他寫了份檢討和保證書。
啊這,這都未遂的事情,怎麼還要寫檢討啊。
早知道是假孕,就想這麼多,直接發給鬱寒舟了。
苦哈哈地甩著尾巴,把檢討書和保證書都寫了,鬱寒舟在樓下剛也把飯菜做了。
“過,吃飯。”
桓吸了吸鼻子,察覺到鬱寒舟像有點點生氣,下意識地呢喃,“我還是告訴你了呀……”
他心裡這點小九九早就猜個一清二楚。
鬱寒舟瞥了他一眼。
他就心虛得小尾巴都垂下了。
“我還暈呢……”桓改變策略。
“你要是暈,早就收拾一頓了。”鬱寒舟臉色有緩和,桓聽了以後,下意識就揉了一下屁股,難得乖地坐上了凳子。
“這是小事。如果下次發生同樣的情況,告訴我,應該怎麼做。”
桓臉幾乎要埋進湯碗裡。
他在想,那個診斷單怎麼下麵還帶日期的,那日期的字那麼小,照片還有點糊,怎麼鬱寒舟就注意到了呢。
“立刻……告訴你。”
“嗯。”
鬱寒舟給他夾了一筷子菜,“記住了,要是在這種事情上犯渾,我……”
“會了。”
桓低著,“其實今天在醫院,聽到我是假孕的時候,我以為我會鬆一口氣,結果想到像……有一點點,奇怪的感覺。”
“就像,肚子裡真的有過一個龍蛋。”
“如果下次真的懷了,我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這也是對小龍蛋的負責。”
聽到這兩句,鬱寒舟冷硬的表情倏然緩和了多。
默默地又給桓添了兩勺湯。
“嗯,多喝點。”
桓肚子喝得圓滾滾地,鑽回了窩裡,鬱寒舟像那麼生氣了,抱著他的時候還會給他揉揉肚皮,舒服得他直哼唧。
感覺對方都快睡著了。
他翻了個身,和鬱寒舟麵對麵。
“鬱寒舟。”
桓問,“你說,我們要要真的生一個小龍蛋啊。”
黑暗裡,大龍倏然抬起眼皮,豎瞳了半秒,瞬間恢複。
“你嫌麻煩了。”
大龍確認似的問。
“有你在,麻煩到我的。”
桓垂著腦袋,說的也是實。鬱寒舟看著溫柔,掌控欲真的超強的,這樣的人以後有了小龍蛋肯定也是他一手包辦照顧,哪裡真的會累到自己。
今天在基地站見到鬱寒舟的時候。
他真的感覺到了,對方隱藏在溫柔眼神下的那種期待。
其實,真的有一枚小龍蛋,裡麵屬於他和鬱寒舟的小小龍在裡麵一天天長大。
融合了他們兩個人的基因,是他們的後代。
這種感覺,其實也美妙吧。
鬱寒舟的尾巴纏上了桓的手腕,舉到頂,開始親吻他的耳垂和脖子。
“呃,你喜歡alpha還是omega……”
“都行。”
“你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都行。”
隻一會兒,小龍呼吸亂起,空問了。
鬱寒舟這一次做得非常溫柔,上次小omega情熱期,太過激烈頂到腔口導致小龍假孕的事情給他敲了個警鐘,他希望因為他的失誤讓小龍平白遭罪。
所以這一次他力道放得極慢。
但是,這種淺淺的研磨也要命。
像是鈍刀子割肉似的。
惹得小龍眼尾發紅,腳踝懸在半空中,腳趾都緊緊蜷縮起。
“鬱寒舟……”
小龍甩著汗津津的,耐住地抬起,病急亂投醫似的開始急切地吻他。
吻過空,幾乎是哭著說:“我知道了——”
“我一定,一定會告訴你的,我絕對會拖延的……鬱寒舟,對起,這件事真的是我……我對……”
連濕潤的呼吸裡都夾帶著彆的意味,像一隻捉住的小鹿,止住地蹬著腿。
聽得人血液都發燙。
小龍竟以為他放緩了,是有意磋磨他,是罰他的意思。
以每次都隻聽他喊慢點,出去。聽這種這還是一回。
“那你要什麼。”
“我……”
小龍憋著一張臉,死活說出。
“你說出,我怎麼知道。”
鬱寒舟鼻尖擦過他濕潤的眼角,“嗯?”
“我……我……”
還是——
說出。
因為過分急切眼眶都淚汪汪的小omega,差點就要崩潰似的哭起。
鬱寒舟低低地笑了聲,深重地吻上他的唇。
動作也凶狠起。
頂級omega和頂級alpha信息素的味道在空氣裡停碰撞。
直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