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衛堯很準時的醒來，辦公桌前的人還在認真工作，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打開手機看了眼，有幾條哥們發來的笑話短信，揉了揉有些暈的頭，“總裁，我想我應該下班了。”
商予知看了眼時間，拿起一邊的外套，“我送你回去，你中午喝了酒，現在開車不好。”
衛堯表情嚴肅道，“那我的車呢？”
商予知愣了愣後才說，“我叫助手給你開回公司了。”
衛堯點了點頭，也不客套的道，“那就走吧。”老板親自開車，這種事情他很受用。車子開出停車場後，要繞過一個公交站，衛堯看到薑晨正站在公交站牌下等著公交車，仔細看去，還能看到他身上那條牛仔褲洗得有些發白。
如果當年他沒有那麼倔強，早已經學了很多實用的東西，哪會像現在做一個小小的業務員？再不濟，那也應該是個精英了吧。
想到這，衛堯搖了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薑晨當年認為自己那種舉動就算小看了他的人格，等到了社會上後才會知道，真正被侮辱人格，是被人踩在腳下，沒有誰看的起。
車內突然響起一陣佛音，衛堯聽著這平和卻又說不出悅耳的吟唱，想了一會才不確定道，“這是般若波羅蜜心經？”
商予知有些詫異的看著衛堯，“你愛聽這個？”
“不，我隻知道一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衛堯一臉驚訝的看著商予知，“沒想到你竟然信佛？”
商予知麵色變了變，“這張CD是我媽放在裡麵的，她工作的時候比較喜歡聽這個。”
“伯母的工作是…”衛堯開始往一個靈異職業上想。
“考古。”
“哦，”衛堯點頭，“半夜工作的時候，聽這個感覺的確不錯。”淨心還辟邪，居家旅行之良備。
商予知偏頭看著衛堯一臉木然的表情，麵無表情道，“你要喜歡我送你一張，我家裡有各種佛音。”
“…謝謝，不用了，”衛堯嚴肅道，“佛在心中，不懼一切。”
商予知嘴角微微一彎，把車開進一條看起來十分繁榮的街道，“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先吃了晚飯再回去吧，聽說附近有一家特色砂鍋菜，味道很不錯。”
衛堯看了眼這條熟悉的街道，點了點頭，中午喝了不少酒，吃的一粒飯都沒有吃，他看了看繁榮的步行街，“我出國前也經常來這條街吃東西，出國了還老想這裡的各種特色菜。”
商予知減緩車速，“在國外不適應。”
衛堯摸摸下巴，“國外的哥們太熱情，我又想國內的小吃，於是響應祖國的號召，回來為國家GDP增長做貢獻。”
商予知深以為然，“今年國家GDP的確比往年增長不少。”
“屁，物價蹭蹭的張，消費值當然漲了，”衛堯憤然道，“老子出國前喝一鍋老鴨湯才二十元，現在都漲到五十了，而且加價減量！”提到物價飛漲這個問題，衛堯顯得萬分痛苦，“油價也漲了，我恨不得把車推著走，不是開著走。”
商予知聽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挑，“難怪你這麼乾脆的答應我送你回家。”
衛堯齜牙一笑，“哥們，咱們省點油錢也不容易。”
商予知聞言隻是一笑，一踩刹車，“到了。”
下車後，商予知聽著跟在自己身後的腳步聲，衛堯這個人，還真有兩分意思，讓他去收拾公司裡的那些蛀蟲應該是綽綽有餘，看來自己這次選人沒有錯，隻是不知道該怎麼把這個人長久留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