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寒冬(1 / 2)

晁朕不再言語,晏安扭頭看著窗外,可看了一會兒,才發現不對勁。

她再次重複:“趙叔,請送我回惠安路。”

前頭人一點反應沒有,晏安去拉擋板,發現拉不動。她轉頭看向身邊人,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之前不是說想要回家?現在就是回家。”

“惠安路就是我的家。”

“你沒有家。”晁朕看著窗外,淡淡地說:“我在哪哪就是你的家。”

“才不是!”晏安哽咽道。

“你說了算?”晁朕回頭看她,問:“你說了算嗎?”

“那你說了算嗎?”晏安毫不示弱地看著他,

“你的身份信息可以從明天開始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成為一個不存在的人。”

“你敢!”

“晏粱的死亡證明是怎麼來的,想不起來我可以幫你回憶。”

晏安深吸一口氣,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車子穩穩停下,晁朕拉開車門,問她:“你要呆在車裡嗎?”

說完,就示意趙叔鎖門,同時躬身往裡鑽。

晏安拉開車門就跳了出去,她步子走得飛快,可沒走幾步,高跟鞋不知道踩到了哪,腳下一崴就摔到了地上。

她抿著淚忍著痛把鞋子脫下來,下一秒,就感覺身子一輕。

晁朕打開門,屋子漆黑一片,大概出門的時候也忘了關窗,此刻屋裡隻有一股寒冷的氣息迎麵而來,這不是他對家的感受。

他把晏安放在沙發上,伸手開了立燈。女孩子仰躺在沙發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經過這一番折騰下來,裙擺快卷到了腰間。

晁朕看了一眼,問:“還要臉嗎?”

晏安伸手摸了摸衣服,無所謂道:“反正你眼中的我不就是這樣?”

“是這樣的嗎?”晁朕問。

晏安冷冷看了他一眼,說:“對,還要更少一些。”

說著就掙紮著起了身,把身上旗袍和連體的襪子一股腦地全扯了下來扔掉,她紅著眼睛問:“是這樣嗎?”

晁朕沒說話,隻是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把她拉到麵前,伸手去解她還掛在身上的最後的衣物。

晏安一巴掌高高揚了起來,她看著麵前人,好一會兒,倒是眼淚先不成器地掉了下來。

“怎麼不打?”

“怕臟了我的手。”

“現在出息了?”

晏安縮著身子緊緊貼著他,警告:“你再敢往下看一眼我就挖了你的眼,我說到做到。”

晁朕又問:“就這點出息嗎?”

晏安死死箍著他,伏在他肩上大哭,邊哭邊罵,邊罵邊哭。

晁朕等了一會兒,等她哭泣聲減緩,才扯了毛巾被給她裹上,問:“現在知道錯了。”

晏安用嘶啞的聲音大叫:“我沒錯。”

晁朕又把毛巾被拿開,說:“那凍著吧。”

晏安伸手就去扯他的頭發,大叫:“你不是人!”

“今天和祝彧做什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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