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詛咒(1 / 2)

這個鏡頭拍攝帶給所有人的感覺都是震撼的。

晏安回到化妝間,呆呆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很久都沒把身上的校服換下來。

導演自宣布這個鏡頭拍攝結束之後也緊跟著宣布拍攝暫停,自己消失不知去了哪裡。

晁朕坐在監視器前,把剛才完成的一個不到半分鐘的鏡頭來回看了許多遍。

王淺棠看了一會兒監視器,因為找不到導演,她隻能去問和她和左寞和晏安都搭過戲的男演員。

“你覺得……我們的區彆在哪裡?晏安……為什麼一次就過了?”

“具體的我也不好說。可能因為你和左寞都是拍正麵鏡頭的緣故,你們呈現出來的狀態都差不多。但這位晏小姐拍得隻是一個背影。”

“所以呢?”王淺棠追問“她和我們的表現有哪裡不同?”

“最大的不同……”男演員想了一下措辭,說“她哭了。”

“哭?”王淺棠驚詫問道“為什麼哭?”

男演員搖搖頭,說“不知道,還沒開拍就感覺她特彆難受,像是壓抑著什麼似得。我給她點煙的時候她的手都在抖,後來突然就哭了。好在導演及時喊了cut,否則我們幾個表情都要不對了。”

晁朕在化妝間找到了晏安,她站在鏡子前,還是穿著那身衣服,隻有她一個人。

他自身後擁住她,問“在想什麼?”

“你信命嗎?”晏安癡癡地問。

晁朕把下巴抵到她的肩膀上,堅定地說“不信。”

“那為什麼阿肆和九琴不可以在一起?他們為什麼會落得那樣一個下場?這不是命是什麼?”

“因為阿肆懦弱。他沒有抵抗宿命和正麵自己的勇氣。他和九琴是截然相反的性格,在這段感情裡,阿肆是最先放手的一個。”

“他不愛九琴嗎?”

“愛得。但他更愛自己。”

“這是詛咒嗎?”晏安問“這是上天對九琴的詛咒嗎?”

“我不這樣認為。阿肆是九琴生命中的一道光,雖然這道光不夠亮也很短暫,但他畢竟也是一道光。”

晏安抬手,捂住了眼睛。

“你想……你想飾演九琴嗎?”

“嗯?”晏安側了側頭,問“你說什麼?”

“你好像是因為要飾演九琴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一樣。”晁朕抱著她,仿佛喃喃自語一般,說“如果當初我把導演真實的意圖傳達給你,這部電影是不是早就殺青了?”

“不見得的。我沒有過想當演員的想法。”

“你不想當演員,可是你想演九琴,是嗎?”晁朕微微側身,看她,說“看剛才那個鏡頭我就明白了。”

“她太苦,我隻是心疼她。”

……

“她為什麼會哭呢?”王淺棠把劇本攤開,執拗地指著給她表姐看,問“劇本裡有哪一個字寫九琴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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