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僵持(1 / 2)

晏安還清楚記得左寞當時演這出戲時自己對她的評價。

她當時覺得左寞表演得很刻意,好像能預知到未來要和麵前這人發生一些什麼,一直都有一種未卜先知開了天眼的感覺。

就這場戲,她之前也和富春山寺討論過。九琴在這個時候對阿肆究竟是持著一種什麼樣的情感?她是否已經對阿肆有了微妙的感情,她是否已經發現了自己的這種情愫,或者她所做的這一切是否是閒極無聊的逗弄?富川當時給她的意見,是他覺得九琴這會兒已經意識到自己可能喜歡阿肆,所以用一種半逗弄半試探的態度在做這些事。但晏安在自己研讀劇本和跟富川討論過之後,她還是堅持了她一早的看法。這會兒的九琴對阿肆,就是肆意放縱的任性妄為。

這場戲的時間節點,是九琴的家世背景以及她的過去現在都被學校裡的人知道,周圍同學形容她,用得都是侮辱嘲弄的詞彙。因為這些事,九琴一開始隻想做個平凡學生的幻想徹底破碎,她每日都要遭到來自比社會上更多的,更放肆的屬於男性的不懷好意的打量。這會兒的她,已經開始自暴自棄隨波逐流。所以在這時間點,她會怎麼看待班裡有著好家世好成績好樣貌好前程的優秀學生阿肆呢?

“actio

!”

放學後的教室,空氣中隻剩下粉筆灰塵和女性濃鬱的香水味道。在這個班級裡,甚至在這個學校裡,隻有一個人會用這樣浮誇跳躍的香水。阿肆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麼還留在這裡,分明她比誰都要厭惡這所學校這間教室。拿著掃帚經過她的座位,能看見椅子底下藏了幾枚煙蒂和一些煙灰。

打掃差不多用了半個小時時間,學校裡幾乎已經快聽不到人聲。這天的值日即將結束,隻剩下最後那個位置。

她為什麼還不離開?

再次拿著掃帚經過那個位置,阿肆放棄了勸她走開一點的念頭,做出了明天早上再來打掃的決定。

就是這個時候,肩膀附近的位置有了些許動靜。低頭,就見原本打掃乾淨的地上多出了一枚屬於棒棒糖的紙棍,意識到剛才是什麼東西落到他的肩上,阿肆轉過了頭。

那人翹著腿坐在課桌上,含著另外一顆糖平靜地看著窗外,就好像,剛才發生的事都是他自己的錯覺。他把地上的垃圾收拾好,再轉身,脊背上又有了動靜,這次是一張揉成一團的便簽紙。

呼!算了,今天的值日就到這裡,明天儘量來早一些處理。低頭的瞬間,那人走到了前麵,非常刻意地,撞倒了整理好的粉筆盒。一時間,這些粉筆就像是那些璀璨的煙火,白色的,彩色的,儘情落到了深色的地板上。

“對不起!”那個人瞪大眼,但眼角眉梢的笑意還是泄露了她這會兒的心情。“給你添麻煩了吧,真是不好意思。”

“cut!”

富川春寺喊完這一聲後就一言不發地看著監視器。旁邊的工作人員麵麵相覷,一時間都不明白他對這場戲的態度。晁朕從容地走過來,要求看剛才那場戲的拍攝畫麵。

“你真的……跟晏安說好,不對這部戲的內容進行交流?”富川春寺問道。

“她是這樣想。”

“你覺得這樣做是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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