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日常(1 / 2)

傷筋動骨一百天,祁雲作為家裡的重?傷人士,卻是一點不肯休息,反而覺得精神滿滿的,渾身上下的細胞都積極活躍著,就想乾點什麼事。

回?家之後江畫眉讓他好好休息,祁雲卻把江畫眉給按到了床上,“老?大夫都說你要好好休息,為了咱們平安的妹妹長得更健康,你可不能任性。”

嘿,這人真是,誰任性了?

江畫眉沒好氣的瞪眼,偏偏平安跟在床邊嚴肅的點頭表示讚同,奶聲奶氣的學著爸爸的話讓媽媽彆任性,“好妹妹。”

要一個健康的好的妹妹,以後才能帶著她玩。

江河自覺擔負家裡最多的事,“姐,你好好在床上養胎,現在你跟姐夫都是咱們家需要好好照顧的人士,店裡我會過?去看,家務我也?會做,你們也彆操心了。”

於是祁雲也?被江河給按著坐床邊讓他彆到處亂轉悠了。

江河已經滿了十三了,雖然身高還?沒過一米六,卻是因為堅持鍛煉所以長得身條勻稱,並沒有這個年齡段的少年要麼瘦得似竹竿要麼胖得似熊貓的情況。

此時此刻江河板著臉環著手站在那裡安排事,還?真是個小夥子的樣兒了。

說得也?是,江畫眉這段時間肯定是不能去飯店裡的,祁雲還?擔心之前江畫眉臉上畫了那麼厚的妝容會不會影響孩子的健康。

老?大夫說孩子也?才一個月,主要是因為江畫眉中暑又勞累過?度,這段時間的這種勞累程度,即便是正常人都要難受,更何況還是個孕婦。

也?幸好今天暈倒了及時發現了,要不然江畫眉繼續這麼折騰,怕是孩子還?沒被發現就要沒了。

江畫眉想起來也是一陣後怕,之前月經推遲了幾天還沒來,她也隻當做是最近太累了所以不規律了,祁雲納悶的問起來的時候她渾不在意的勸祁雲彆多想。

自從當初江畫眉來月事在水田裡暈過?去一次之後,祁雲每次掐著時間知道江畫眉來月事的時候都會好生照料。

一開始還?隻是送紅糖,後來兩人關係定下來了,祁雲還?會給她找些益母草之類的藥草泡茶喝,那段時間都不會讓她觸碰到冷水,涼性飲食也

?全部杜絕。

等到條件允許了,祁雲也?沒放鬆,那幾天江畫眉都笑稱自己就差被端起來供到香火台上了。

堅持不懈幾年下來,江畫眉那點小時候折騰出來的毛病早就養好了,月事準得很,現在江畫眉想來,還?是自己太疏忽大意了,對著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江畫眉自然也就多了一股愧疚感。

這會兒不是逞強的時候,該休息的休息,該放下的放下,生意再紅火掙的錢再多,都比不過?肚子裡的這個小家夥。

家裡江河照料得僅僅有條,平安也?乖巧懂事,江畫眉連最後一點擔心都放下了,安安心心的養胎。

如今已是八月末,學校即將開學,飯館那邊過?了兩天範洋顛顛兒的來跟祁雲說事情已經解決了,還?吧啦吧啦說了一通他如何智勇雙全,終於打動爺爺,讓爺爺把表妹給趕出家門。

祁雲看範洋主要還?是興奮於以後終於不用被田思思壓著了。

柳媽莫名其妙的敲開房門進來幫她收拾行李,田思思當時就氣炸了,跑到書房去找外公,結果範老?爺子也?沒多說什麼,隻是表示自己這裡不方便她繼續住下去。

田思思再?糾纏,範老?爺子直接沉了臉,“我們範家絕對不能走出去一個故意破壞彆人家庭的人。”

這就隻差直接指著田思思的鼻子罵她不知廉恥了,而且範老?爺子也?明確站了位置,要是你繼續有那個行動,那你以後就不是我範家的人了,隻是田家的人,跟範家沒有關係。

田思思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回?頭田思思的母親打電話來質問,範老?爺子依舊半點情麵也沒有留,甚至因為這是自己的女兒,範老?爺子直接就拍著桌子對著電話罵起了人。

田思思那裡到底是外孫女,隔了一層關係不好直接罵,可這裡卻是他自己的親閨女,想怎麼罵都沒關係。

“你們要是再去騷擾人家小兩口,彆怪我範家翻臉不認人!”

範老?爺子可是國畫大手,彆的藝術家文?學家可能不在乎家裡私生活方麵被人詬病,可他就是不允許範家的名聲沾上這種事。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個恨不得把娘家掏空送給婆家討好男人的人。

範老?爺子也?是真的了解自己女兒的性子,這話一說,田思思的媽也?頓時不吭聲了,因為她上一刻真的有自己要去找祁雲跟江畫眉的打算。

女兒這麼喜歡一個人,女人這麼優秀這麼好,憑什麼那個男人會寧願守著一個什麼忙也?幫不上的村姑而拒絕自己女兒?

這種男人要麼重?名譽,不敢背上拋棄妻子的名聲,那她就幫他把那個女人搞臭,讓他名正言順的離婚。

要是這男人真要跟妻子相濡以沫,那她就讓他體會到寸步難行的絕望,明白權勢地位的重?要,等被逼得無路可走了,自然就明白該怎麼選擇了。

然而範老?爺子這句話一出,田思思的母親卻是再恨再不甘,也?隻能咬牙咽了這口氣,無他,因為她太了解自己父親了,從來不會說一句假話。

若是她真的動了祁雲跟江畫眉,怕是還沒等祁雲感受到絕望,她丈夫這邊的田家就要提前感受絕望了。

田思思母親那邊再?是恨範家無情無義也?沒用,隻能回頭好好安撫女兒。

這些事範洋跟祁雲自然不知道,祁雲謝了範洋的幫助,範洋這廝趁機提要求,讓祁雲手好以後要畫副萬馬奔騰送給他。

彆看範洋長得一副弱雞樣,可他就是喜歡氣勢恢宏的那種,可惜他自己筆觸細膩,想自己畫都畫不出那種感覺。

用他爺爺的話來說,什麼樣的人才能畫出什麼樣的話,就範洋這狗子脾氣能畫出氣勢恢宏的畫?

怕不是白日做夢呢。

聽見這句範洋複述的原話,祁雲沉默了,實在想不出來什麼樣的爺爺能這麼評價自己孫子的,不過?範洋自己反正是已經習慣了,依舊樂樂嗬嗬的。

其實真正幫祁雲解決飯館這事兒的也?不單單是範洋的爸爸,當時範洋的爸爸一聽這蠢兒子幫祁雲說話,心裡還?有點不舒服,總覺得兒子是被所謂的朋友利用了。

可抵不住範洋堅持,範爸爸也隻能跟下麵的人吱一聲,讓人把事情給辦了。

這麼一傳達下去,卻是驚動了當初被廣遠打過?招呼的那些人,一層層的消息也就被廣遠知道了。

廣遠聽說祁雲把人家十幾個人都給打了,領頭的那個更是直接被打得躺醫院哼哼

唧唧還下不得床,廣遠端著茶缸子沉默良久,回?頭看著自家正在院子裡給花澆水的兒子搖了搖頭。

算了,再?嫌棄還?是自己的兒子。

要是祁雲年紀再?小點再好拉攏一點,能收個義子就好了,這樣的人,狠起來是真的狠,溫和起來的時候卻又比任何一位藝術家都有文?藝氣質。

再?加上敏銳的政治觸覺,要是混官場,那簡直就是最讓人防不勝防的人物啊。

這世上有兩種人最是叫人頭疼,一種是一臉冷漠情緒極少波動的人,但是這種人摸索著也?能明白個五六分。

另一種就是祁雲這種,看起來溫和,平時跟人接觸也是七情六欲全都俱全,可你不知道你看見的是真的還?是他故意讓你看見的,想要摸透這人的底線,隻能拿了命去試探。

因為一旦觸碰他的底線,這人多半不死也殘——官場裡即便是“殘”也?已經足夠一個人一輩子爬不起來了。

廣遠吸溜喝了口水,交代了秘書幫忙把事辦好,然後自己站起身往院子裡走。

“阿懋啊,你祁哥跟人打架受了傷,畫眉那丫頭也懷孕了,爸爸忙不過?來,你一會兒拎點禮物去看看,跟你祁哥說飯館的事已經幫他解決了,讓他放心。”

廣懋一聽,頓時著急了,連忙應承下來,回?屋裡叫了保姆準備些適合病人跟孕婦的東西。

飯館的事有範家以及廣家兩邊介入,也?是嚇了東站那邊的人一大跳,當初雖然模模糊糊知道紅燈籠飯館是有上頭的人罩著的。

可下麵的人隻是知道個大概,管這片的人裡有個是跟張德天有點交情的那種,可也不是交情太好。

收了張德天的煙,再?加上自己家裡也?彎彎繞繞有親戚在賣吃食,所以心裡一轉也有了讓張德天打頭陣試探的意思,因此紅燈籠飯館被砸之後他們這些人才沒及時收到消息。

可這前頭剛砸後腳立馬就從上麵兩方大人物那裡傳來消息,這人心裡也?是咯噔一聲,隨即特彆積極的跟著眾人立馬行動起來。

也?是虧得張德天有心要借著身上的傷鬨一回?大的,所以除了他自己以及另外幾個也同樣受了傷的人,便是那些一開始就連滾帶爬跑出去或者直接被

砸暈的人,張德天也?讓他們就留在醫院。

一會兒一起多纏點紗布啥的,臉上再?用紫藥水多塗些地兒,儘量搞得淒慘一點,管事那邊他可是有人的!

可憐一群人還?在病房裡叫叫嚷嚷的商量一會兒咋去搞事,結果就直接被闖進來的人給抓了,強闖民居還?又打人又砸東西的,還?有沒有法律了?

什麼?非法開飯館?怎麼可能,人家明明就隻是開個後門在家裡給親朋好友做頓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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