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是顧驁秘密請托彆人發的東西?”
葉紈雖然好奇,但也沒到私拆彆人信件的程度。她想了想,立刻去了男生宿舍樓下,喊顧驁來收信。
顧驁匆匆下樓,接過信封,神色微微有些尷尬,但還是說了謝謝,轉身就要上樓。
葉紈一把拉住他:“不看一看是什麼嗎?我看這封信沒寫寄件人,不會是寄錯了吧?如果是填錯了,也該給人還回去。”
這個理由很正當。
顧驁想了想,也就當麵先拆開一個小口子,自己看了一眼。然後才在葉紈麵前虛晃一下:“沒寄錯,是報紙,應該是我的事跡被登出來了了,所以報社寄一份樣刊給我留檔。”
“你的事跡不是上周已經報道過了麼?”葉紈不著行跡地說,一邊趁機偷偷記下了顧驁手上那份報紙的日期。
顧驁沒有再解釋,隻推脫說不清楚,便走了。
葉紈想了想,便去校外逛了一圈,想找報亭買顧驁同一期的《徽省日報》。
可惜這裡是京城,不會有小地方的省報,所以毫無收獲。
她想了想,便寫信托還在金陵的家人,幫她也弄一份寄來。
然後就把這事兒暫時拋在腦後了。
一周之後,家裡再給她寫信時,就順帶把她要的那一期報紙一並寄來了。
有了針對性之後,葉紈把那份報紙上所有文章都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絕大多數的文章,都跟顧驁毫無關係,也不可能是他暗地許好處請彆人登的。
“他到底在密謀些什麼呢?隨便冤枉好人也不行。要不先想辦法突襲一下,抓他點證據再說?”
葉紈的疑慮越積越深,決定圖窮匕見,找個單獨問話的機會。
她不想直接把事情鬨大,因為那樣的話就不好收場了。萬一顧驁並不是乾什麼壞事,也會被毀掉。
略一思忖,葉紈想到了一個不錯的借口:上次盧建軍想通過顧驁和她、約馬卉去香山坐纜車看紅葉。但國慶觀禮耽誤、以及大家的課業拖遝,一直沒有機會成行。
不如就利用這個借口好了。
……
盧建軍是那種沒希望被委以實習重任的人,所以他相對而言很閒。
幾乎隔三差五,都會在下課的時候逮住顧驁或者彆的室友,聊出去玩的事情。
葉紈有心留意之下,機會自然是很快就逮到了。
這天又到了周末,盧建軍又跟顧驁提出去玩的事兒。
葉紈假裝在旁邊看風景,若無其事地側著身蹭過去。確認了話題之後,她裝作不小心聽到的樣子,大大咧咧地喊破: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你想請卉姐坐纜車,就直接去請她啊,還要我們寢室的人幫你打掩護?”
盧建軍畢竟也是要臉的,而且外交學院終究是男多女少,還沒把握的事情怎麼能明著來呢。
他期期艾艾地解釋:“我是真心想約次寢室活動……纜車開起來試車,總不能隻掛一個廂吧,多浪費電。”
盧建軍本不指望這種解釋能讓葉紈信服,還以為今天要丟人了。
但沒想到,對方隻是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就順著台階下了。
“原來是為了省電……嗯,你還挺節約的,那就原諒你了。我們幾個就當陪陪卉姐吧,我代她們答應了。”
旁觀的顧驁愕然:人家都沒開大呢,隻是放了個閃現,你就投了?
能不能多象征性地抵抗一下?
不過大家都答應了,顧驁也不好顯得不團結,就這麼被裹挾了。
葉紈暗忖:“到時候,等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四周沒人的時候,我再把話題徹底挑明,那樣就算他另有苦衷,也不會在眾人麵前丟臉。而且纜車上逃都沒地方逃,他隻能乖乖正麵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