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它們撤出印巴的時候,故意搞一個誘使印巴仇殺的蒙巴頓方案,導致幾千萬人被迫遷徙、路上不知道衝突死了多少人,還釀成了後來幾十年的戰爭對峙、克什米爾的長期緊張。
在當初瓜分中東的時候,看看敘利亞、伊拉克等國家間直接一條經緯線的化解方案、導致後來那麼多領土糾紛,也可以看出英狗攪屎棍的功底。
而未來到了1983年,英狗在對我們的談判上,也是極儘埋雷之能事。
可以說二戰前200年的英狗,就是歐洲大陸的攪屎棍,二戰後50年的英狗,則是全世界的攪屎棍,不把每一塊它吐出來的土地變得衰敗,它們就不舒服斯基。
哪怕有些事情做了是損人不利己,甚至是“損人三千、自損兩百”的損人損及,英狗都非常樂於去做,就是寧可自己賠錢,都看不得彆人好。
而就在英國對我方的談判之前一年的82年,那可就是英阿馬島戰爭。法國佬的“飛魚”導彈,可是一度讓越洋遠征的英國海軍吃了大虧的。
最後英國還是靠外交施壓,不讓法國人再出口飛魚給阿根廷人,才贏得了馬島戰爭。否則阿根廷人要是敞開了射,乾沉英國人一艘航空母艦都是不難的。
隻可惜,曆史上馬島酣戰之時,國內的海軍兵器部門還沒弄出高仿“飛魚”的“鷹擊-5”反艦導彈,
否則的話,要是運作一下,甚至顧驁到時候去斡旋一下阿方發動戰爭的具體時間,把馬島戰爭和這邊的談判捆綁起來談籌碼……起碼讓英狗多吞回去幾條挖坑埋雷的毒計。
當然了,那都是4年之後的事情了,到時候的顧驁反正也進不了外交部,不會親自接觸這些事情,他就當是提前為“高仿飛魚”這項事業推一把,無名為國做一把貢獻吧。(這個功勞是不能搶的,也不能展開寫)
將來總有人會記得他的好處,哪怕隻是章忠等寥寥幾個人,以及一小撮最高層的首長,未來知道他顧驁對國家的汗馬功勞,就夠了。
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現在立刻忽悠章忠打報告、用一個前海軍裝備規劃所內行軍官的角度,力陳加快投資鷹擊-5反艦導彈研發的重要性。
……
顧驁有條有理的論證分析過程,自然無須贅述了,總之就是讓章忠頗感高深。
章忠用了好多本部門的專業知識反駁、深化提問,都被顧驁設法逐步化解。
很多太深入的技術細節,顧驁也答不上來,但他在大局觀推演方麵的智庫水平,著實給章忠留下了深刻印象。
兩人很快就引為了不僅工作上很有共同語言、義氣上也非常相投的忘年交。(差了十二三歲吧,勉強算忘年交)
“這個小同誌,果然不一般呐。不愧是外交學院複校後表現第一名的優秀高材生,這個地緣政治形勢分析,已經到了爐火純青地步了吧。
果然還是要術業有專攻,靠工業類部門半路出家的外事分析人員,拍馬都趕不上了……得好好把他的分析記錄下來,回去後整理一下,向所裡陳情吧。”
章忠如是想著,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顧驁給戰略忽悠了。
多年之後,隨著這事兒解密出來,顧驁的頭銜也多了一個:他是能把章忠給反忽悠瘸了的超級大忽悠。
不愧是外交係統多年來培養出的第一名嘴,兩片嘴皮子一碰無論多麼逼真的謊言、預測張口就來。
章忠記下了顧驁敘述的要點後,仔細想了想,有些羞愧地說:“小顧同誌,您說的真的非常有道理。我很想用這個理由直接給所裡上書——但是,有可能我無法公布消息來源了,報告上我得寫成是我自己在中東調研分析後得到的結果。
您彆誤會,我不是想搶你的功勞,而是如果我把你的名字暴露在報告裡,報告的可信度反而會受到上麵的懷疑。作為軍工規劃部門的工作人員,其實我請教你的意見、來協助本單位決策,是違反保密紀律的……”
顧驁表示理解,輕鬆地拍了拍章忠的胳膊(沒敢拍肩膀):“忠哥,咱都是這種說不清戰線上奮鬥的,我懂。再說了,目前隻要你一個人記得我的好,就行了。
至於將來事成之後,你願不願意在領導麵前委婉闡述我今天的貢獻,那都在於你。咱這也是為國家做貢獻嘛,隨便分析一波,又不用我花什麼成本,何必計較名利呢。
當然了,要是幾年後國家政策變了,允許開中介公司幫忙賣軍火了,說不定我會來攬生意呢。”
最後這句話自然是顧驁的玩笑,隻是緩解一下對方的心理內疚。
章忠果然開釋了心結,爽朗地大笑:“不愧是外交學院的好同誌啊,為國出謀劃策不計個人名利。行,你這個哥們兒我交定了。以後隻要不違反紀律、不動用國家權力的事情,你私人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兄弟絕不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