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驁就當著有關人員的麵,給賽場方麵的聯係方式打了電話,然後找到了章忠。
在案發之前幾天,其實顧驁就潛移默化關照過章忠去看沙特跟新西蘭的球賽。
作為海軍出身的熱血男兒,章忠對於看足球這種事情當然是有興趣的,當時也不疑有他,就去了。甚至還按顧驁的要求把球場裡某個外賓專用聯係電話的方式告訴了顧驁。
沒想到此刻就順理成章地用上了。
顧驁在電話裡裝模作樣地指點江山了一陣,還多帶了幾句其他現場領導想到的話,然後章忠就去跟比賽現場的沙特王室斡旋了——他當初跟著顧驁,在廝混伊拉克侯賽因總統的登基大典時,跟幾個沙特王室成員握過手。雖然對方依然記不住他,但章忠卻能認出對方來。
這一點握手的情麵,關鍵時刻就便於求見了,至少被衛兵攔住的時候,你可以大吼一聲:“xxx殿下,您不記得我了嗎,我在侯賽因總統的登基大典上跟您相談甚歡過”。
至少衛兵這時候就不敢瞎趕人,而要給你一個跟要人開口的機會。
因此,儘管章忠這半年來在沙特,隻是在賣武器、談業務、當翻譯,並未跟王室接觸,緊要關頭卻可以把露臉機會用在刀刃上。
顧驁就如此運籌帷幄了一番。
期間,bu長並沒有出現,隻是身在禁宮,往部裡關切地打了幾個電話,了解最新情況。
相信另一頭,肯定也是在盯著電視機直播看療效呢,關心沙特人下半場有沒有繼續放水。
部裡在現場的值班工作人員,一個個都額頭見汗,在大冬天的寒夜裡很是局促。
與顧驁的伯仲之間見伊呂、指揮若定失蕭曹形成了鮮明對比。
就差一副羽扇綸巾了。
漫長而痛苦的40分鐘後,儘到了一切斡旋努力的人,終於鬆了口氣。
“呼……定格在0:5,還有機會附加賽!這下至少不用外交部背鍋了!”
“要是附加賽打不贏,那就是總局的鍋。”
不少人如釋重負地想,不過沒人敢說出來,表情上還是一臉的悲憤。
“叮鈴鈴。”隨著鈴聲響起,一個當值的副部本來本該去接的,然而他的手卻緩了一下,反而給級彆比他略低的劉校長投去了一個飽含深意的眼色。
顯然,他怕自己接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劉校長也是混老了官場的,一咬牙當機立斷接了起來。
“老*?”
“bu長,是我,小劉。”
“老*呢?他沒在值班?!”
“不,*部長就在旁邊呢,是我離電話機比較近,所以我搶著接了。”
“你帶了最了解中東問題情況的同誌、組織了照會和斡旋?”
“……算是吧,當然也是在各位領導的指揮下……”
“行了套話不用說了,帶著相關人員,馬上進來彙報。”黃bu長才不跟他廢話,下完命令就掛電話了。
……
於是,10分鐘後,顧驁就跟米娜一臉懵逼地出現在紅色的高牆之內,而且還是深夜。
米娜都覺得瘮得慌,一路上連避嫌都忘了,就讓學長僅僅摟住她的腰。幸好古建築群裡燈光昏暗,倒也沒人看得清和注意。
“0:5,打附加賽,總歸還是可以接受的。對了,總局的人呢?足協的人呢?”
“在,在這兒呢。”
“目前我們的隊伍在哪裡?有沒有準備好備戰跟新西蘭的附加賽。”
“好像上周打完最後一輪,前幾天就宣布解散隊伍了,有些偏遠省份農村的隊員,通訊不便召回恐怕要費些時日……”某總局一邊的領導唯唯諾諾地說。
“簡直亂彈琴!”裡麵傳來拍桌子的聲音。
幸好,就在此時,旁邊又有一個足協係的人,在生死存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不是的,*局長知道的情況有些延誤,不是最新的。其實我們隊目前又在備戰一場友誼賽了,是有外國資本家掏了出場費,請我們隊去踢的。因為許的外彙出場費比較可觀,足協就同意了,正要上報總局呢……其實球隊還沒解散。”
此言聽在體總負責人耳中,簡直如同仙旨綸音。
得救了呀!
老懷大慰地鬆了口氣:“幸天意不絕中國隊啊,外交部隻能給你們撿回來一條命,後麵就靠你們好自為之了!不管資本注意國家怎麼算計我們,我們打鐵還靠自身硬!”,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