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穗顯然是如假包換的真泣,情到深處、心靈共鳴,兩人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吟詩作對起來。
……
第二天一早,顧驁親自打電話吩咐了個馬仔,找點施工的人,把蕭家的住處修繕一下,裝個防盜大鐵門、再做些處理,方便使用空調。
既然蕭穗暫時安貧樂道,隻要先確保安全,其他顧驁可以暫時擱置,等她畢業再說。
然後,顧驁特地去了一趟滬江電影製片廠,跟蕭穗的母親蘇萍告辭。
他身負公務的同時,也要順便帶蕭穗去錢塘過暑假,可能一個月不回來,跟長輩說一聲也是應該的。
而後夫妻倆就踏上了南下的火車,直奔錢塘,到錢塘後也自然會有姐姐開車來接,這些不必贅言。
“明年聽說就能投入一個120公裡的機車了,比目前這個快將近一倍。是iec那個學術會議組委會的名義捐的,以後有公務活動想用就能用。”
在火車上,看著最高才70公裡、還要經常停靠的綠皮車,顧驁如是跟蕭穗閒聊。
“那些國際行業學術會議,肯定規格非常高吧,那麼隆重。”
“參加的單位裡,超過10億美金的大公司就有兩位數。不過其實是狐假虎威的啦,一般最高就是一個技術領域的分管領導,都不會是cto,來參加一下。大老板根本不會來的。”
顧驁直白地說。
他當初在n上把事情鬨大、有熱點的時候,當然可以吸引到大佬們本人來“諸侯會盟”,可後續討論技術問題,這些人才不會親自來呢。
顧驁無非是把大旗扯得越大,才越好多夾帶私貨。
83年前後,你想在國內多做點事情,不挾洋自重咋整。
4個小時後,火車抵達了錢塘站,顧驁夫妻倆沒什麼行禮,一身輕裝直奔接站處,一眼就看到了那輛顯眼的奔馳770老爺車。
沒辦法,這車子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
不過,很快顧驁就注意到一個意外。
因為不是他姐顧敏開的車,而是一個高大帥氣熟悉的男生。
“楊信?怎麼是……”
顧驁問了一半,立刻意識到問題很傻,就沒有再問下去。
楊信和米娜都是今年剛剛畢業的,已經要工作了。
米娜實習的時候就在部裡的國際關係研究室,如今還留在那兒,所以已經開始上班。
楊信本來已經安排去曰本大使館當二秘了,不過應該是申請了暑假這兩個月先不入職,留在國內把婚結了才去。
這次應該就是來跟顧敏結婚的。
“學長,我幫你拿吧。”楊信還是很客氣,依然把顧驁當成牛不可言的學長尊敬。
“不用了,沒多少東西。是我糊塗了,你們酒定在哪天呢?你來錢塘擺,你家裡不覺得委屈麼?你可是京城人士啊。”顧驁婉拒了對方幫忙拎包,然後湊趣地說。
“酒定在25號,剛好是七夕麼。不委屈,京城家裡也窄,本來就擺不開,扯個證到時候自家人意思一下就好了。”楊信靦腆地回答。
80年代,確實也不講究排場,多少人扯個證就算徹底完事兒了。或許農村還要擺一擺,但城裡果婚是很多的。
顧驁算了算日子,還有20多天呢,難怪姐姐都不通知他日子,肯定是覺得還有很久,不好意思,想等他回來了再當麵偷偷告訴。
既然如此,這次在錢塘就多留一些日子,怎麼也要到暑假結束、喝完姐姐的喜酒。
至於請假超期,大不了就在國內每天抽點時間、把基辛格要的專著章節草稿寫一點,到時候航空郵件寄過去交差。
再說了,家裡不是還有善於文筆的“廉價勞動力”麼,到時候顧驁自己描述,讓蕭穗幫他筆錄潤色好了。
想明白了這些,顧驁把興趣重新投到楊學弟身上。
他想了想,問道:“對了,我聽米娜說過,你入職就是駐日二秘,不錯啊。駐日的二秘,跟駐美的三秘也平級了。你這個起步,跟我和葉子一年半前一樣了,是不是我走了你又立了什麼大功、積攢了多少資曆?”
楊信一邊開車,一邊謙虛:“哪有,我後來就本本分分念書做學問唄,學校和部裡給我分配這麼高的級彆,我也是受之有愧啊。不過,我覺得會不會是看在我的年紀、和入學前的工作資曆到了,所以才忝列此位了。”
顧驁一想也是,葉紈、米娜都是高中讀完後直接應屆考上大學的。而顧驁自己更是高中都沒讀過、初中畢業後直接當幾個月知青混了個身份參加高考的。所以他們仨都屬於入學前工作資曆零。如今分彆按正處、副處起步,都是念書期間表現極好、有機會立功導致的。
而楊信年紀都超過25了,他是讀大學之前在部隊、事業單位裡有五六年資曆表現的。五六年的工作經驗,換取跟葉紈一樣的高配半級,也說得過去了。
換句話說,顧驁至今為止立過的那些功勞,如果是擺在一個年紀大、資曆年限混夠奔三人士身上,早就夠他邁過副廳了,還是吃了年紀的虧啊,這也是他不想再當官的一個重要原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