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看這些人現在笑得開心,回頭啊,有她們哭的時候。”
溫芸離開後,以渠陽侯夫人為首的一眾夫人小姐們又將溫芸數落了一番。
“什麼醫術高超,我看都是騙人的,虧得那會兒老夫人當機立斷地把人趕出去了,不然還不知道今後闖出什麼禍事來呢。”
“就是,瞧瞧剛才她那唬人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真的了,多虧了陶小姐聰明才將她貪婪的嘴臉給拆穿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將老夫人跟陶欣然都捧上了天。
渠陽侯夫人看著氣氛到位了,差不多就讓丫鬟將菜肴都端了上來。
渠陽侯夫人舉起酒杯,正準備給老夫人敬酒的時候,腹中突然傳來一陣絞痛,痛得她一屁股跌坐回椅子上。
丫鬟見狀趕緊將人扶住,“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肚子……肚子好疼啊……”短短幾個瞬息,渠陽侯夫人冷汗都痛出來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渠陽侯夫人的臉色這次愣是連胭脂都沒遮住,肉眼可見的難看。
陶欣然見狀立即起身對丫鬟道:“去,拿了本小姐的帖子去將蔣太醫請來。”
蔣太醫是太醫院內最擅長婦科的聖手,在座的除了鎮國公府的老夫人跟陶欣然外,是沒有這個麵子把人給請來的。
今日蔣太醫正好在府上,他的府邸又距離渠陽侯府不遠,很快人就被請回來了。
丫鬟拿了好幾個軟墊墊在渠陽侯夫人腰後,原本是想要將她攙扶回屋裡的,但一動她就難受的大叫隻能繼續在這裡等著。
“還請蔣太醫為夫人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吃壞東西了?”
蔣太醫看渠陽侯夫人這麼痛苦,也不廢話,直接上前診脈。
這一次,蔣太醫診脈的時間甚至比溫芸還要更久一些,隻是這一回沒有人敢再出聲催促,而是靜心地等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蔣太醫才放了手,“夫人近來腹中是否不適,每個月會有些不太乾淨?”蔣太醫是男子,有些話不好說得太過直白。
可渠陽侯夫人快痛死了,哪裡還管得了這麼多,“對,對可能是肚子著涼了,或者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吧,對不對?”
蔣太醫搖了搖頭,“夫人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老夫從脈上摸到夫人的肚子裡可能長了個瘤子,還不小,得儘快想辦法消除才行。”
眾人一聽,倒驚愕得瞪圓了眼睛,蔣太醫診斷的結果竟然跟溫芸一模一樣。
若不是蔣太醫是陶欣然請來的她們都要懷疑蔣太醫是不是被溫芸收買了。
“這,這要怎麼治療,好痛啊,你先給我開藥讓我不那麼痛。”
蔣太醫搖搖頭,“普通的藥物很難長時間地緩解這種疼痛,老夫的建議的夫人還是儘快將那顆瘤子取出來的好。”
這話也跟溫芸說的一樣!
也就是說,溫芸剛才根本就沒有在危言聳聽,而是真的判斷出了渠陽侯夫人的病情。
將肚子裡的瘤子取出來……
聽蔣大夫這麼說,渠陽侯夫人流的冷汗更多了。
蔣太醫醫術再好,他也是個男人,她不可能做到將自己脫光了裸露在蔣太醫跟前,可太醫院的醫女的醫術又達不到能夠給人動刀子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