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岩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很快就將那晚在冷宮的事壓了下去。
還順道將秦太妃跟容太妃兩人以強勢的姿態送出宮外。
這事溫芸聽探子得到的消息說,那晚姬岩找到兩人給出了兩條路,一條是去先皇的皇陵守著,再有就是出宮。
兩人都不傻,姬岩要真計較起來,她們還真要去皇陵蹲著,隻能先老實的出宮,再想它法。
後宮那些被封了位份的嬪妃們有朱昭儀這個前車之鑒後,也都老老實實的不敢作妖。
皇宮似乎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這天一早,溫芸剛給張清靈診了平安脈就有探子送來了宮外的消息。
張清靈見溫芸看了消息後表情不太對,緊張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溫芸擰眉道:“張二哥出了點小意外,情況可能比較緊急。”這消息與其說是傳給張清靈的,不如說是傳給她的,探子最後的話是說,張夫人他們很擔心,大夫都沒什麼好辦法,希望溫芸能出宮去看看。
但他們又擔心在宮裡的張清靈,也不敢直接開這個口。
張清靈一聽是家人出事了,急得臉都白了。
“二哥出什麼意外了?他好好的怎麼會出意外?”
“你先彆急,現在宮裡還算太平,一會兒你就讓我出宮去看看。”
張清靈點點頭,“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也不傻了,事情我都能應對。”
溫芸點點頭,應張清靈的要求,姬岩已經把芍藥跟白芷都從大牢裡放出來了,她身邊也不是完全沒有信任的人伺候。
出宮前,溫芸將兩人叫到跟前做了詳細的囑咐後才離開的。
為了不生出事端,溫芸離開的時候走的還是皇宮的小側門,這樣也沒什麼人會注意到她離開。
到了宮外,溫芸就上了張清靈安排的馬車一路到了張府。
張家的人沒想到他們的消息剛送到皇宮,下午溫芸人就到了。
除了感激,他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張夫人得知溫芸來了,親自走出來迎接。
溫芸看到她時十分驚訝,張夫人已經完全不是她記憶裡的模樣。
眼前的她瘦了很多,兩鬢的白發都明顯了,眼角也疲憊的下垂著,不像是生病了,像是精神壓力過大。
“張夫人。”
溫芸還沒有福下身,張夫人就把她攙扶起來了,“你這孩子快彆客氣了,靈兒那孩子也是多虧了你啊,我們真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張大人在禁軍混了這麼些年,在禁軍裡還是有人脈的,但是禁軍是男子,很多事情都不便打聽,即便他們大致知道張清靈在宮中的情況,也很難插手,隻能看著乾著急。
“夫人快彆說這些,清靈是我的好友,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遭罪,我們先不說這個,先去看看張二哥。”
張夫人點點頭,領著溫芸進了張魏源的屋子。
這屋子她之前就來過,跟之前比起來,整間屋子看起來都鮮活了許多,就像是屋子的主人,應該是在腿好了之後,更有朝氣了,隻是沒想到有發生這樣的事。
“溫小姐。”張老爺也是滿臉的疲憊。
溫芸簡單的寒暄後就走到床前。
“二公子這是傷了什麼地方?”
“說是傷了臟腑,人被抬回來的時候一直在吐血,大夫來看了都不敢出手治,我們也是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