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是在不當值的時候到了溫芸的院子。
“溫大小姐,抱歉了,世子那邊很多時候都不太走得開。”他是謝雲燼最信任的人之一,輕易不敢亂走,就怕謝雲燼有吩咐的時候找不到人。
“沒關係,坐吧。”
安寧坐下後就直接開口道:“我聽春來說了,也知道大小姐想問什麼,其實這兩日我也一直在努力的回想很多細節,確實是發現了一些問題的。”
溫芸凝神道:“你說說,都是些什麼問題。”
安寧道:“其實之前就是大小姐你回京沒多久時,世子都是正常的,異常大概是出在一個多月前,第一回我跟世子提到大小姐時,世子的反應就有些奇怪,就好像不認識大小姐一般,眼神非常的陌生,這事第一次。”
但當時因為戰事吃緊,他也沒空想太多,後來就是收到春來的信,他再次跟謝雲燼提到溫芸時,他還是那樣的反應,但在某天晚上他又突然向安寧詢問溫芸的情況。
這一次,他的態度跟表現又跟過去一樣,安寧就沒有多想。
可奇怪的是,到了白日,安寧再去詢問回信的事就又被謝雲燼給訓斥了。
要不是安寧確定自己是正常的,他都要覺得自己記憶出現問題的,不然謝雲燼怎麼會這麼莫名其妙又反複無常。
溫芸一直安靜的聽著,安寧說得很細致就連謝雲燼變化的時候神情儀態都說了。
“大概就是這樣,其實我到現在都沒搞清楚世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像個神經病。”
“溫小姐說什麼?”
溫芸抬起眉眼,她要怎麼跟他們說,謝雲燼這種表現特彆像是精神分裂,就像是分裂出了另一個人格。
“就是腦子出了問題。”
她就想到謝雲燼說的那個藥的問題,難道是因為藥出了問題,導致蠱蟲鑽到腦子裡去了影響到了腦部神經。
如果是的話,那就真的發生了她之前預料的比較糟糕的結果。
但現在她不能確定謝雲燼愛她的那個人格什麼時候會出現,這樣她才能給他做一個全身檢查,確定情況。
溫芸拿了一顆藥丸遞給安寧,“找機會讓他吃了,你放心,這個藥丸有鎮靜的作用,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任何傷害。”
安寧自然是信任溫芸的。
“好。”他也想知道世子變成如今的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寧回到鎮國公府時謝雲燼正在處理看將士的名冊,在慶功宴上皇上會順道封賞,不能虧了有功的將士。
安寧端著湯碗走到謝雲燼跟前,“世子先喝點熱湯歇會兒吧,你回京後也沒能好好的歇息。”
謝雲燼沒有多想,端著湯水喝了一口,“處理完這些也差不多了。”
安寧看他將湯都喝了後暗自呼出一口氣。
謝雲燼看他這樣子擰了擰眉,“怎麼,你今天不是不當值?”
安寧心虛的笑笑,“反正也沒彆的去處,還不如到世子跟前當差。”
謝雲燼放下湯碗道:“行了,沒什麼事就玩去吧。”
“是。”
安寧害怕被謝雲燼看出破綻,趕緊端著碗跑了。
謝雲燼看著手中的折子,神色漸漸變得恍惚起來。
等到神色變得清明時,他感覺周遭的氣息都不一樣了。
他放下手裡的折子想也不想的就走了出去。
“世子,您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安寧看謝雲燼出來趕緊追了過去。
謝雲燼腳步頓住,頭也不回道:“不用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