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英想了想道:“皇上有所不知,之前在戰場上時,盧副將對謝世子十分的敬佩,回京後,聽聞有一不知廉恥的女人懷了謝世子的孩子,想要以此威脅謝世子,盧副將不願意看見謝世子為難,就擅自出手想要去教訓教訓那個女子。”
應英說完抬頭,發現姬岩的臉色都黑透了。
她也沒有多想,隻是繼續道:“末將知曉,盧副將這麼做確實是衝動了些,但她也是因為敬仰謝世子,不想看到謝世子被為難嗎,這才出此下策。”
姬岩袖中的拳頭攥得死死的,廢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將軍說的是何人懷了謝世子的孩子?”
應英道:“回皇上,是一個叫做溫芸的女子。”
砰的一聲。
龍案上的茶水被掃落在地。
應英驚愕的抬起頭,發現姬岩的眼神陰冷得像是要吃人。
她滿心的疑惑,不知道姬岩生氣的點在哪裡。
“確實該死!”
“你且退下吧。”
應英有些莫名的出了禦書房。
她剛一出來,禦書房內就傳來乒乓的聲音,看樣子皇上是真的生了很大的氣,隻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氣什麼。
溫芸在府上很快就打探到了朝堂上發生的事。
應英出來為盧副將求情是意料之中。
“大小姐,你覺得盧副將會受到什麼樣的懲戒?”春芽想到盧副將的刀柄打到自己的肚子上時的痛感她就心裡發毛。
當時被打的人不是她,而是大小姐的話,大小姐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再留得住!
所以春芽迫切的希望盧副將被嚴懲。
溫芸隨手撥弄著碗裡的湯水道:“如果應英舍得的話,那盧副將最多就是失去官職,彆的影響不大。”
春芽氣憤的瞪圓了眼睛,“憑什麼啊!”
溫芸淡淡的抬起眉眼,“就憑她的那些軍功,彆說是保一個行凶未遂的犯人了,就是盧副將真的當街殺了人,應英隻要願意用自己的軍功來換,盧副將都會沒事。”
春芽心有不甘的跺腳,“那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溫芸搖搖頭,“自然不是白忙活,盧副將是應英最得力的助手,哪怕她還能繼續跟在應英身邊,那也隻能是一介白身了,這事擱在誰身上誰能夠服氣,再有就是,我們的反擊也是要告訴應英,我們絕不是軟柿子,任由她拿捏,哪怕她是戰功赫赫的將軍,也不行!”
盧副將是在被抓的第三日被放出來的,雖然皇上暗示京兆尹放了人,但京兆尹還是按照規矩打了她二十棍子。
這二十棍子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直接把盧副將的兩條腿都給打折了!
盧副將被抬回來時,應英的臉色很難看。
在大夫給盧副將處理好傷勢後,應英將大夫叫到跟前。
“如何?”
大夫無奈的歎息道:“回將軍,傷者的傷勢很嚴重,這兩條腿怕是……再也不當用了。”
應英瞳孔縮了縮,她用那麼多軍功換了個殘廢回來!
應英氣得一拳打在了茶幾上,茶幾應聲碎裂。
“狗東西,他娘的是哪個畜生下的手!”
屋子裡的人大氣都不敢出,應英之所以那麼費勁的把人保出來,也是因為多年來的感情在,再有就是,盧副將跟她多年,知道了太多不能為人所知的事,以後明線她走不成,可以走暗線,在暗中幫她做事,誰知道,現在卻成了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