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聊中,溫芸知曉婦人叫做李九娘,是家中的獨女,喚作九娘也是因為她剛出生時有道士過府說她命薄,讓她取一個賤名更好養活。
李九娘家中是做藥材生意的,生意範圍還挺廣的,因為家中隻有她一個女兒,李家好些生意都是她個人在掌管的。
至於她的丈夫許東來是李老爺曾經好友的兒子,因著好友的關係,他一直對許東來頗為照顧,還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他。
許東來在李家時表現得簡直就是完美,可以說這世間都難找到這樣的男兒,不然李老爺爺不會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獨女嫁給他。
“過去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膝蓋都擦破流血了,是他,他毫不嫌棄的用嘴將砂石都吸了出來,背著我下山找人……如此種種,怎能讓我不信他對我的心意,我曾以為他是真的將我放在心尖上的,可如今他的外室的孩子都這麼大了……”
李九娘是真的傷心欲絕,哪怕是對著溫芸這個外人都壓不住傾訴的欲望。
也是她這些年跟著父親管理家中的生意,城中接觸的人多是生意場上有利益往來的人,表麵上那些夫人小姐的都跟她關係好,但她知道,這些人都在背地裡看她的笑話呢。
反到是溫芸這個陌生人,哪怕那日她真的釀成大錯了,她也能從容淡漠的麵對她。
是她眼瞎啊,這樣的女子又怎麼會甘心做彆人的外室呢?
李九娘擦著眼角的淚珠一臉悲傷道:“讓夫人看笑話了,謝禮夫人儘管收著,今後若是有需要,可以派人到許府去尋我。”
溫芸想了想開口道:“夫人剛才說自己的父親病重,不知李老爺得的是什麼病,我到是會些醫術,或許可以為夫人想想辦法。”
想到李老爺的身體,李九娘無奈的歎了口氣,“大夫說是肺不好,年輕的時候累傷的,吃了藥也不見好,喘氣很粗跟溺水的人似得。”
“具體的一些症狀可以跟我說說嗎?”
李九娘想了想,這事告訴溫芸也沒什麼大礙就將之前大夫診斷的結果原原本本的跟溫芸說了。
溫芸聽罷心裡有了猜測,“李老爺這般確實難受,我現在也沒辦法去給他看看,不過我可以告訴夫人你一個按摩的法子,每日早中晚按摩三次,應該能夠緩解李老爺的症狀。”
李九娘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既然是溫芸的好意她也不客氣的收了。
“那就多謝夫人了,夫人還在坐月子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李九娘離開後,春桃看著那一箱子藥材問道:“夫人,這些東西奴婢拿下去收著吧?”
溫芸想了想道:“這邊的氣候比較潮濕,有些藥材必須要做乾燥處理才能長久保存,你看看裡頭都有些什麼,我慢慢跟你說要怎麼收。”
“好。”
溫芸出月子那天,朱霖就拿著張地契過來。
“這座宅子呢也是在這一片區域裡,不過宅子的占地麵積更大一些,我是想著今後孩子長大了總是愛跑跑跳跳的,地方大一點他能更伸得開手腳些。”
溫芸有些哭笑不得,“現在孩子才一個月呢,就算是快的他要走路跑跑跳跳也是一年後的事了,換宅子的事回頭在考慮也不遲。”
她明白朱霖的意思,是希望她能夠有更好的生活環境,但她不想接受,他不欠她的。
還有她空間裡的那些財物,她還要想辦法將那些東西拿出來找機會還給朱霖才行,那可都是朱家的東西。
朱霖知道她的想法,但他還是將地契推到她跟前,“姐姐之前可是說了,要讓孩子做我的乾兒子,那我這個乾爹給孩子送座宅子怎麼了?孩子搖頭之前,姐姐可不能替他做決定了,等他大了,我再問他,他不想要我再收回也不遲。”
她兒子多大的臉呢才滿月就有這麼大一處房產了。
但朱霖雲是個倔性子,送出去的東西絕對沒有要往回收的道理,還說如果溫芸不要的話他今後就賴在這不走了。
溫芸沒辦法,隻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