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說五姑娘,”春鶯道:“後來三少爺就跟著小舍兒走了,去了五姑娘的院子。”
“我說什麼來著?”衛宜宛又忍不住怒氣衝衝:“我說她今天後晌怎麼沒去老太太那邊,原來是在玩兒欲擒故縱的把戲!下賤坯子,偏會這些狐媚魘道的。”
包氏半天沒言語,看來小女兒的這門親事還真是前門有餓狼後門有惡犬。
不管是衛宜寧還是梅姨娘都不能掉以輕心。
衛宜寧做針線累了,倚著窗看外頭的景致。
春嬌進來小聲說:“姑娘,邵家三少爺來了,說想和你說會兒話。”
衛宜寧頭也不回地說:“就說我中了暑,已經躺下歇了,不方便見客。請三少爺彆見怪,改日再見吧!”
春嬌欲言又止,衛宜寧明明沒病卻要裝病,為的是不見三公子。
這樣不是怠慢客人嗎?五姑娘難道不怕因此得罪了姑奶奶和太夫人?
不過既然衛宜寧既然已經吩咐了,她一個做下人的當然不好亂問。
走出去對邵楊說:“三公子,我們姑娘不習慣京城的悶熱,加上這幾天活計趕了些,今天就有些中暑,已經喝了六一散歇下了,姑娘說等改天她病好了再請您來說話。”
邵楊是個粗枝大葉的人,聽了就說:“那你叫五妹妹好好休息,我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叫她彆放在心上。”說著轉身去了。
而這邊宜室宜家和邵楠邵桐聊得卻很熱鬨,遠遠就能聽見衛宜家銀鈴般的嬌笑聲。
“二哥哥,梅州真有望夫石嗎?”衛宜家托著腮歪著頭一臉好奇地問:“真的是個女子的模樣嗎?”
“當然了,眉目衣帶都栩栩如生。”邵桐一本正經地說。
“彆聽他信口胡說,”邵楠更老實些:“不過是一塊立在那裡的大石頭,上窄下寬,有些人閒得慌瞎杜撰的罷了。”
“可是,我卻寧願相信它真是一個癡心女子變的。”衛宜室低垂了頭,語氣哀戚:“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若是我有了心上人,一定會等他到地老天荒的。”
衛宜宛也細細歎息一聲說:“是啊!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不是誰都有幸能遇到有情人的。”
邵楠聽了她們兩個的話,不由得有些尷尬的紅了臉。
邵桐則笑嘻嘻的問:“你們平時都是讀的這些情情愛愛的書嗎?都能倒背如流了。”
雙生女趕緊撇清,又笑又鬨地把話岔過去了。
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邵桐問邵楠:“大哥,你覺得那對孿生女兒怎樣?”
“你問這個做什麼?”邵楠不想多說。
“她們打的什麼主意你看不出來嗎?”邵桐嬉皮笑臉地說:“才多大的姑娘,擺出一臉思春的模樣,果然是小娘養的,沒出息!”
“你何必這麼刻薄,”邵楠有些不忍:“她們也不過是為了前程。”
“那也不該拿咱們兄弟當白癡。”邵桐不屑道:“一對庸脂俗粉,倒胃口。”
邵楠知道邵桐極其毒舌,懶得往下說,熄了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