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宜寧指了指自己腰間說道:“送的是這個香囊。”
“我看她今天格外賢惠,隻怕她沒安好心。”韋蘭珥說道。
衛宜宓還是未出閣的姑娘,用賢惠來形容並不恰當,但幾個人都懂她的意思,也就不挑字眼了。
“宜寧,你把這香囊解下來我看看,”韋蘭琪貓眼微眯:“裡頭彆有什麼古怪。”
“不會的,”衛宜寧笑道:“哪至於如此。”
韋蘭珊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再說了,你們府上的人可都是經過梅姨娘柳姨娘的事,算是開過眼界了。手段自然非比尋常,還是小心些好。”
韋蘭珥則乾脆從衛宜寧身上把那香囊解了下來。
打開一看,裡頭裝的是蘼蕪葉和蕙草,此外沒有彆的東西了。
“你們看,我就說這隻是個普通的香囊。”衛宜寧笑道:“你們是關心則亂,其實大姐姐挺好的。”
一直沒說話的韋蘭開了口,訓斥自家的姐妹:“你們幾個真是胡鬨,怎麼能淨把人往壞處想,以後不要再這樣了。萬一讓宜寧難堪就不好了,畢竟她們是一家姐妹,一旦鬨僵了,叫宜寧怎麼在這府裡待下去?”
韋蘭珊等人不說話了。
衛宜寧趕緊不出痕跡的轉移話題,幾個人在她屋裡坐了片刻,才又出來,往衛宜宓的院子裡走。
眾人重新落座,戲也重新開鑼。
衛宜宓一臉的和氣,怎麼看也看不出她對衛宜寧有什麼不滿。
又過了一會兒,宴席才正式開始,桌上的茶水點心都撤下去,端上來各樣珍饈美食。
衛宜宓和衛宜寧招呼著幾位客人,不時地布菜勸酒。
因為都是女孩子不勝酒力,故而喝的是甜米酒,隻微微有些酒味,其實並沒多大的酒力。
直到後半晌,宴席才散,換上儼茶和鮮果,眾人又說笑了好一會兒,看看天色暗了下來才起身告辭。
衛宜宓和衛宜寧等幾個衛家的小姐自然要懇切挽留,但韋家的幾位姑娘和燕婷貞都說時候不早了,主人家也該歇歇。
彼此推讓了一會兒,最終再次約好還席的日期,眾人才散了。
將客人送出府門外看著上了車,衛家人才回來。
往回走的時候,衛宜寧對衛宜宓說道:“大姐姐,今日多虧了你,著實受累了。妹妹都記在心裡,日後相報吧!”
衛宜宓丹唇微啟,笑道:“快彆再說這些見外的話了,我哪裡用你謝呢。隻要你們都滿意,就算我沒白張羅一回。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咱們是一家人,用不著這麼見外。”
又說:“我這會兒實在是有些累了,你們都自便吧。”
說著扶著自己的丫頭回去休息了。
衛宜室衛宜家也不多話,一起離開了,
衛宜寧也回自己的住處去,鬨了這麼一天也不禁有些乏,春嬌給她去了簪環首飾,脫了外頭的衣裳,說道:“姑娘睡一會兒吧,等前頭要吃飯了我再叫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