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準太子妃可不是一般的罪過,彆說肖家不能饒她,皇上為了給肖家一個交待也決不能讓她活著。
就算不要她的命,也絕不會讓她繼續留在京城做公府小姐了。
如此一來,她就再也威脅不到自己了。
至於自己之所以推薦衛宜寧,完全是一心為了肖卿卿,況且自己已經表明了和衛宜寧不熟,到時出了事也怪不到她的頭上。
就算肖家人對自己有些怨氣,也該想想自己隻是提出了建議,但最終做決定的卻是他們。
所以到最後千怪萬怪都怪衛宜寧一個人,畢竟肖卿卿不能白死,衛宜寧須得為她陪葬,死罪活罪總要扛上一樁。
譚蕊回到自家,先去了陳氏的院子,剛進院子就問:“太太怎麼樣?可說了午膳要吃什麼?”
下人們已經習慣了她時刻關心夫人,稟告道:“夫人剛哭過了,這會兒說沒胃口。”
譚蕊歎息道:“一定是又想起二姐姐了。”
說著走進了屋,隻見陳氏倚在床上,臉上淚痕縱橫,兩眼空洞無神,儼然槁木死灰一般。
譚蕊趨步至床邊,半跪下來,拿出手帕輕輕為陳氏拭乾麵上的淚,輕聲道:“母親彆難過了,還有我呢!”
陳氏哽咽了一聲道:“我又夢見瑩瑩了,可她還是一句話也不說。”
譚蕊握著陳氏的手道:“母親,二姐姐那麼好的人,一定早早的投胎去好人家了。你要放下執念,彆再自苦,否則可叫我怎麼辦?”
說著眼淚如斷線之珠,撲簌簌滾落下來,語聲悲戚如哀鴻:“我自幼是您一手帶大的,和兩位姐姐儼然一母同胞。
二姐姐不在了,家裡人都傷心,我也知道誰都不及您傷心。
可死者長已矣,生者當勉勵,母親一直為二姐姐悲悼,茶飯不思,身心憔悴。
我這個做女兒的,看在眼裡,急在心上。
恨不能替二姐姐去了,或可回報您的養育之恩。
母親,你千不看萬不看,好歹看在父親年邁、哥哥外任、我還未嫁的份上,為我們好好的活著。
我自幼沒了生母,又怎能沒了您?”
說到後來說不下去,伏在陳氏身上嗚嗚痛哭,惹的屋裡的人都跟著落淚。
陳氏一邊摩挲著她的頭發,一邊說道:“蕊兒,我知道你是最孝順的,這些日子若不是你,我隻怕早就死了。”
譚蕊抬起滿是淚痕的俏臉,撒嬌道:“那母親就可憐可憐我,讓我伺候著您把午膳吃了。”
陳氏歎息一聲,說道:“你啊,最能勸人了。”
一旁的丫鬟婆子忙說道:“三姑娘是最孝順的,她最疼夫人,所以才能勸得動您。”
譚蕊擦乾眼淚站起來,說道:“我出門的時候讓廚房用砂鍋燉了海參粥,這會兒想必已經做好了,再配兩樣清爽的小菜端來。”
兩個丫鬟忙答應著去了。
譚蕊又吩咐:“打個熱手巾把子來,我給母親擦擦臉。”
陳氏在她的服侍下重新梳洗了,之後又簡單吃了飯。
伺候完了陳氏,譚蕊才回自己的院子。
捶了捶酸痛的肩背,不動聲色地做起了針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