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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撞開,眾人呼啦一聲衝了進來。
“天啊!”進來的人看到眼前的情景頓時如鳥群受驚,一邊驚慌地叫喊一邊互相對看。
但沒人退出去,反倒有更多的人擠了進來。
不消片刻,這間不大的屋子裡就人滿為患了。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秦氏雙眼發黑腿發軟,眼前這一幕實在駭人聽聞。
隻見衛宜寧站在床邊,床上是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在呼呼大睡,這場麵已經夠驚悚的了,偏偏床下還躺著個雙眼圓睜滿麵青紫的死孩子!
衛宜寧依舊保持著平常的柔和態度,可眾人望著她的眼神卻透出恐懼和疏離。
這時有人撲了過來,把衛宜寧撞到了一邊,一把抱住已經僵硬了的陳官保,聲嘶力竭的哭喊道:“官保!你快跟娘說句話啊!你這是怎麼了?!”
陳官保的娘像瘋了一樣哭喊,陳官保小小的身體被她拚命地搖晃著,毫無生氣的手腳一動一動,看得人難受。
這孩子儘管頑劣,可罪不至死,如今看著他小小的屍體,聽著他母親錐心的哭聲,人們不禁流下同情的淚。
“衛宜寧!”陳官保的母親抬起頭咬牙切齒地質問:“你怎麼這麼狠毒?!他還隻是個孩子啊!你怎麼下得去手?!”
她問的話,也是很多人想問的。
陳家人發現陳官保不見了,就有人說看見他往肖家的後院來了。
眾人於是幫著尋找,最終在衛宜寧住的客房裡找到了。
隻是被找到的陳官保已經不是活蹦亂跳的孩子,而是一個死人了。
他的脖子上橫著一條衣帶,是衛宜寧之前換下來的衣服上的。
譚蕊站在人群裡,一雙眼睛亮得過分,如今的衛宜寧已然成了眾矢之的,她翻不了盤了!
她可以說自己沒有殺人,可誰會相信呢?畢竟大家都看到了陳官保對她惡言相向。
而自己在其中充當的角色,除了死了的陳官保沒人知道。
卜天雄可以不承認他和衛宜寧有奸情,衛宜寧也可以驗身以證明自己是完璧,但那又怎樣?
隻能說他們被陳官保撞破還沒成事罷了,不能證明他們徹底清白。
否則卜天雄為什麼彆的地方不去偏偏來衛宜寧的房間?
至於自己,之前就扭了腳行動不便,沒人會懷疑。
衛宜寧若是想反咬一口,譚蕊有的是話反駁,保證能滴水不漏,就算叫陳桂棟來對質,自己就一口咬定沒說假話,衛宜寧也根本沒法自證清白。
而且她和衛宜寧兩個人在眾人麵前的形象一個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一個是膽大手狠的罪人之女,人們更傾向於誰是凶手呢?
就算這件事有疑點,也得上公堂審明。
而在升堂之前衛宜寧作為疑犯一定會被收監,這期間儘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她並偽裝成畏罪自儘的樣子。
如此不必審理就可以結案了。
譚蕊心中一陣快慰,她想要衛宜寧的命不是一天兩天了。
從她識破自己想要推倒姐姐譚氏開始,這個人就不能留!
哪有凶手能容忍目睹自己行凶的證人活下去的道理?
有她在,自己就不能毫無顧忌的作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