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安蠢的要命,一直覺得隻要自己哪天走運,在坊就能把這些錢全贏回來。
所以他每次來賭坊要是贏了錢,就直接拿了錢去妓館。若是輸了就乾脆記賬,也不算算一共欠了多少。
今天衛長安的運氣就不算好,除了擲骰子贏了兩把以外,剩下的全是個輸。
他為了翻本便一把一把押下去,可竟然一局也沒贏。
衛長安額上的青筋都迸起來了,隻是麵具擋著看不到。
此時身後有人扳了一下他的肩膀,衛長安正不耐煩回過身就要罵,結果一看那人的身量穿著立刻消了氣。
“封二哥……”衛長安親熱地叫了一聲。
“噓……”那人豎起食指擋住嘴唇示意他噤聲,而後拉著他走到一邊去了。
封玉鐸來找衛長安,把他從坊帶到了酒樓。
封家兄弟不怎麼去妓館,也就是陪衛長安去過幾次。
他們一向嫌棄妓子不乾淨,遠不如大家閨秀們冰清玉潔且氣質出眾。
衛長安一向佩服封家兄弟有手段,打從心裡把他們當做好人。
在酒席上兩杯酒下肚,恨不得拿把刀把自己腦袋割下來給人家。
封玉鐸單手擒了酒杯,麵上似笑非笑,問衛長安道:“衛大少,你家那個五妹妹……”
衛長安立刻做出痛心疾首狀來,說道:“那個不識抬舉的,枉費了哥哥你一片心意。”
“我聽說前些日子在肖家……”封玉鐸微微一笑,把酒杯轉了轉,欣賞著裡頭琥珀色的波光。
“肖家的事她的確是受了牽連,”衛長安連忙說道:“那譚蕊也不知發什麼瘋,大約是和陳家結了怨,想讓小五背鍋吧。”
衛長安雖蠢也明白在這件事上要幫衛宜寧摘清,畢竟關係到他們家的名聲。
“你家五姑娘倒沉著,”封玉鐸說道:“聽說一開始人們都以為她殺了人的時候,她可是半點也沒失態啊。”
“,外人知道些什麼。”衛長安咂嘴道:“她當時看著倒是怪冷靜的,回去後在大門口就絆了一跤,顯然是嚇的腿軟了,回到房裡到底是哭了半天,又生了場病,好幾天才下地。說到底還是嚇著了,隻是她一向是個溫吞性子,忍氣吞聲慣了。”
衛宜寧那天事後隨包氏回府,一路上都很平靜,進門口摔了一跤,倒也沒怎樣,等進了自己院子就忍不住哭了,接著就病了幾天。
封玉鐸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對衛長安道:“還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商量,求哥哥你成全。”
“這麼說就見外了,”衛長安立馬拍起了胸脯:“但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隻管開口就是。”
封玉鐸湊近了衛長安的耳朵,小聲嘀咕了幾句。
“這……”衛長安聽完難免遲疑起來:“那丫頭倒不打緊,隻是……”
“放心,這件事最後絕不會被吵出來就是了,”封玉鐸一臉篤定:“不過是借個名頭罷了,不會讓他知道的。”
“萬一……”衛長安還是有些怕:“我可惹不起……”
“你一萬個放心,我這計劃絕對嚴密就是了,”封玉鐸哄孩子一樣對衛長安說:“若是有什麼紕漏自然都在我身上。”
衛長安想了想,覺得起碼還有封玉鐸和自己拴在一條繩子上,應該不會有事,便鼓了鼓氣道:“那好,我照你的吩咐做就是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