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刑部、禦史台連同大理寺一同會審。
連審了五六天,外頭的人不時聽到一些消息,但都不確定。
這天邵楠邵桐等人自外回來,到朱太夫人這邊來。
邵桐進門就對衛宜寧說:“刑部已經結案了。”
衛阿鸞一聽問道:“最終是怎麼斷的?”
邵楠說道:“判的是瀆職貪墨之罪,削職奪爵,家產充公,流放老淩河,永不錄用,終生不得回京。”
“哎喲,”衛阿鸞聽了忍不住歎息一聲:“雖然之前也知道會有這麼個結果,可真判了還是覺得怪可憐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有什麼好可憐的,又不是被冤枉的。”邵桐才沒那麼慈悲:“其實這已經不算重了,起碼還給他留了一條命呢!”
“那包氏呢?”朱太夫人問:“她裝瘋賣傻的,難道就不懲治她了不成?”
“她想得美,”邵桐冷笑道:“她以為那些大人都是吃素的呢!她雖然裝瘋,可包貴等人狀告她的罪責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數罪合一,判了杖刑五十,半月後隨同衛宗鏞流放老淩河。”
“竟不是死刑麼?”邵楊這時候剛好從外頭進來,有些不忿地說道:“她手裡可是有好幾條人命呢!”
“你懂什麼?”邵桐嗤笑道:“這刑罰看似平常,但被杖責後傷口半個月根本愈合不了。她又是那麼個年紀,流放之路艱辛異常,帶著一身傷上路,醫藥不周,差役打罵,隻怕走不到一半就會背瘡發了一命嗚呼。殺了她還真是便宜她了!像她這麼惡毒的人,就該好好受一番折磨才好。”
“對了,還有國媽媽那個老潑皮,她在堂上不肯認罪,聽說衛宗鏞被判流放,又見包氏在堂上受刑,她乾脆觸柱而亡,倒也有些氣節。”邵桐繼續說道:“死屍被卷上草席丟到亂葬崗去了,此刻隻怕早已進了野狗的肚子了。”
“這老婆子罪有應得!”邵楊撫掌道:“包氏算是隻母大蟲,她就是包氏的爪牙。”
“她就算不死也得跟著流放,還不如死了乾淨呢!”邵桐語氣涼薄地說道:“包氏也不知會不會死在牢裡,畢竟受了刑,刑部的板子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唉!”朱太夫人長歎一口氣道:“何必非要爭個你死我活呢!人心啊苦於不知足。”
說著摟過衛宏安來,老眼裡滿是慈愛道:“還是我們宏安好,又懂事又聰慧。”
“外祖母,現在你眼裡就剩下宏安一個小輩了,我都吃醋了!”邵桐故意說道。
“你吃什麼醋?你馬上就要娶親了。”朱太夫人笑道:“隻怕到明年這個時候你都已經當爹了,還跟孩子一般見識呢!”
邵桐本來就是開玩笑的,聽了朱太夫人這句話笑道:“我是爭不過宏安了,不過我的孩子生出來說不定還能爭一爭。”
“一天天滿嘴的瘋話,”衛阿鸞道:“都快成親的人了,每個正經樣子。”
邵桐一吐舌頭,說道:“我走了,過一會兒母親說不定就要把家法請出來了。”
說完蹦蹦跳跳出去了。
衛宜寧隨後跟了出去,說道:“二哥哥站一站,我有話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