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誰派你們來的?”衛宜寧用匕首抵住唯一的活口。
那黑衣人隻是冷笑一下,猛地向前,被匕首割開了喉嚨。
“沒用的,這些人都是專業殺手,懂得為雇主保密,否則即便不死上頭也會讓他生不如死。”鐘野下了馬,將衛宜寧扶了起來。
“鐘公爺,為什麼在我危難的時候,總是會有你出手相救?”衛宜寧死裡逃生,不能不慶幸。
“因為你福大命大。”鐘野不肯說實話。
事實上,他一直擔心衛宜寧,知道徐家不會善罷乾休,所以這些天都是悄悄地跟在衛宜寧的身後保護著她,但知道衛宜寧警醒,所以不敢跟得太近。
否則也不會衛宜寧都和那些黑人過了幾招,他才趕到。
“你的傷要不要緊?”鐘野擔心極了,可巷子裡太黑,他隻好敲開一戶人家的門借了盞燈籠。
剛才的打鬥聲把附近的人嚇得要死,根本沒人敢出來看。
鐘野借燈籠的時候,順便就讓那戶人家去報了官。
“隻是皮肉傷,不打緊,應該沒有傷到骨頭。”衛宜寧語氣輕鬆地說,受傷對她來說不過家常便飯,當初在老淩河的時候隔三差五就要受傷,已經習慣了。
“來,我先幫你簡單包紮一下,把血止住。”鐘野隔著衣服幫衛宜寧紮緊了手臂,他的手微微抖著,因為心有餘悸。
剛剛衛宜寧遇險的時候,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在有驚無險,否則隻怕天都塌了。
之後鐘野又脫下自己的披風給衛宜寧披上,披風又大又長,帶著鐘野的體溫,衛宜寧因為失血難免體溫降低,被暖意一包裹頓時好受了許多,忍不住嘴角上揚。
“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真不愧你是。”鐘野見衛宜寧笑都不知自己該氣還是該笑了。
“我是想起當初你把我從封玉鐸手裡救下來的時候,我也穿過你的披風。”衛宜寧笑微微道:“不過我現在長高一些了。”
“來,上馬。”鐘野輕輕托著衛宜寧上了馬:“地上太冷。”
新任京兆尹是白雯的父親白煥春,新官上任還不到三個月,聽聞出現了刺客傷人,且傷的還是端敏郡主的伴讀,便親自帶著人來了。
“鐘公爺也在,失敬失敬。”白大人一進胡同就看到了鐘野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急忙上前問安。鐘野雖然沒有實職,但既被尊稱一聲超勇公,於他這種根基不牢的新官來說還是不敢得罪的。
且聽聞他和端王世子私交甚好,又是擎西府小王爺的師父,京城達官顯貴們的關係盤根錯節,這裡頭的水深之又深,白大人秉持著“禮多人不怪”的原則,一律尊敬有加。
“白大人辛苦。”鐘野拱了拱手:“這麼晚了還親自來,真是鞠躬儘瘁。”
“公爺過獎了!”白大人謙虛地一笑,有
又連忙詢問衛宜寧道:“衛姑娘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先去醫館看看?”
“我的傷不要緊,大人還是先問話吧!”衛宜寧道:“不必因為我耽誤了公事。”
“衛姑娘真是能體諒人,”白大人笑得一團和氣:“那就把事情經過說一說吧!”
於是衛宜寧便把今晚的遭遇詳細說了,旁邊有文書過來記錄。
又有仵作過來查看了一下那些殺手身上的傷。
“鐘公爺衛姑娘,我先將這些人的屍首帶回去,詳細查訪來曆,時候不早了,我派人將二位護送回去吧!”白大人道。
“不必勞煩大人了,”鐘野道:“我送衛姑娘回去就好,左右順路。隻是韋家的馬夫也被殺了,勞煩您派人告訴一聲。”
“好說好說,”白大人滿口答應:“我這就派人去送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