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千陽:【然後你就變成了鼻屎。】
【……我這麼長的回憶你就看了這個?!】
【哦,還看了一點,】紀千陽說,【你不叫越萬霖,那你叫什麼?】
穿越者莫名其妙:【這重要嗎?你說你叫什麼?】
【紀千陽啊,】紀千陽也莫名其妙,【這就是我的本名……哦,你是魂穿部門的,所以時間久了就容易忘記自己過去的名字和經曆。那我以後可以叫你渣男嗎?】
紀千陽誠懇地說:【怎麼說呢,看完那段回憶之後,覺得你配不上越萬霖這個名字。】
【後來呢?他死了,你卻沒有一起徹底死掉,而是變成了一顆幸運的鼻屎?】
穿越者再次恢複意識時,即使發現係統仍然在死機,也還是長長鬆了一口氣。
好消息:但不是地縛靈,可以自由行動甚至任意附身。
壞消息:附身隻能當掛件,不能控製對方的思想和行動。
而最重要的消息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係統消失了。
如果對全體穿越者做一個問卷調查,讓他們對自己和係統的關係做一個評分,大部分人是絕對不會勾選“值得全身心信賴的好夥伴”這個選項的。
對於不可一世的穿越者來說,是工具;對於身不由己的穿越者來說,是枷鎖。
但無論如何有一點無可爭議:穿越者必須依靠係統才能在其他世界存活。
可是不知道是出於意外還是彆的什麼,這位穿越者在沒有係統的情況下成功地活了下來。
在嘗試了幾次附身後,穿越者發現有的人不能被附身,有的人在被附身後會察覺到怪異,似乎和體質有關。
另外還有一個新的好消息:他可以同調被附身者的情緒,就和越萬霖那時候一樣。
【……但這有什麼用啊?!】穿越者仰天長嘯。
說是長嘯,但也隻有他自己能聽得到。
這樣作為幽魂生不生死不死的日子過得久了,穿越者也就逐漸淡定了。
——不就是作為一個掛件存在嘛,約等於長生不老,也挺好的。
然後他睡了一覺,一醒來就發現周圍的人全在說外語。
紀千陽插嘴:【這就是你即將要變成鼻屎的地方嗎?】
【不要在我的腦海裡打斷我的回憶!】
在日本,穿越者幸運地碰見了一個大概是體質比較特殊的孩子,對方能聽見他說話的聲音。
穿越者大喜過望,正想要附到小朋友的身上去,結果一個激動,掉了下來。
穿越者眼睜睜地看見一顆痣從“自己”身上掉了下來,差點被一腳踩扁。
好在小朋友眼尖地撿起了痣,好奇地問:“這就是你嗎?”
穿越者的思維簡直是狂風暴雨:這是什麼?我是什麼?係統又是什麼?我過去的人生是什麼?我的存在意義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這顆痣會隨著我“想離開”的念頭脫落???
“呐呐呐,這個就是你住的地方嗎?”小朋友又追問。
穿越者都快混亂了,還要硬著頭皮假裝自己是世外高人:“當然不是。但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它代表著幸運。”
紀千陽:【哇,你就是這樣變成鼻……】
【閉嘴!】
小朋友開開心心地接受了禮物,然後一不小心打了個噴嚏,捂嘴的時候一個手滑就把痣按在了人中上。
穿越者:“……”算了,長在彆人的身上,醜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但也許是此
前當奶爸的經曆影響,穿越者不由自主地問:“你的家人呢?怎麼隻有你一個人?”
小朋友無所謂地聳聳肩:“我爸爸死了,我和奶奶住在一起。”
穿越者:“……”打擾了。
“我沒見過爸爸,不過大家都說他是個壞人,沒有見到是最好的。”小朋友說,“可我覺得,就算是壞爸爸,我也想見一見再決定喜歡還是討厭他。”
“……”
“不過他已經死了,奶奶說這樣就見不了麵了。”小朋友抬頭好奇地問,“大叔,你有小孩嗎?”
穿越者愣了一下,才回答:“……沒有。我沒有孩子。”
以這一次掉痣作為契機,穿越者開始尋找能夠同時附身多個人的辦法。
成功之後,他忍不住偷偷去找了越明時。
【……】
紀千陽等了半天,忍不住催促:【然後呢?】
穿越者打了個哆嗦:【我看見他把一個剛到這世界的穿越者乾掉了。】
紀千陽:【……】
穿越者:【你不知道那有多可怕!他才八歲,和薑婉說“我出去一下”,拿著美工刀出去又回來,一個穿越者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