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玨很想知道桑星河跟他的那位小師妹是什麼回事,可是桑星河似乎不準備跟他講清楚,這讓申玨有些煩,連傷口處理好了,申玨還蹙著眉,任誰看,都能看出他一臉的悶悶不樂。
桑星河假裝自己沒看到,隻對大夫說:“大夫,他臉上有易容,不知道您能不能卸?”
大夫點了頭,又花了點時間把申玨臉上的易容卸掉了,卸掉易容之後,大夫猛地吸了一口氣,噯了一聲,“這孩子長得也太俊了些吧,星河啊,這可是把你比下去了。”
桑星河也是第一次清楚地看到申玨的臉,比起大夫的驚豔,他顯然平靜許多,“我一介粗人自然不能與小玨比。”
小玨?
申玨忍不住看向桑星河,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大夫嘖了一聲,“我還是頭回見到把你比下去的人,你可要把這孩子看緊了,這怕是大白日走路上都會被人綁了去。”末了,他忍不住伸手想去掐一下申玨的臉蛋,可是還沒碰到,就被桑星河攔住了。
“抱歉,他怕生。”桑星河一臉歉意。
大夫聞言尷尬地收回手,臨走前還使勁往申玨的臉上瞅了瞅。
外人不了解桑星河,可他算是看桑星河長大的。這死孩子外表看起來溫和懂禮,實在焉兒壞,還特彆護食,小時候一堆小不點吃飯,就沒能人搶過他,長得漂漂亮亮的,吃起飯實在嚇人。
天羅庵的飯是大鍋飯,前麵的人夾肉夾多了,後麵的人就沒肉吃,但在同齡人當中,身材不是最高大的桑星河偏偏每一頓都吃上肉,還吃得不少。曾有年長的弟子逗桑星河,想從桑星河的碗裡夾走肉,結果被當時還是小不點的桑星河一記頭頂,鼻血一下子就留了出來,還沒來得及發火,桑星河已經捧著碗跑遠了。
後麵桑星河長到十幾歲,被庵主點為掌門師兄後,這家夥就仿佛變了一個人,謙讓同門,每次都最後吃。可大夫明白,一個人骨子裡的習慣哪能那麼改,不過是偽裝罷了,可惜其他人都看不穿桑星河那層偽裝。
大夫遺憾地搓了搓手指,深深地歎了口氣。
……
大夫離開後,桑星河看了下申玨,就說:“衣服都臟了,不如先沐浴吧,待會再用膳。”
申玨也想沐浴,便點了下頭,而桑星河又說:“你手受傷了,不能碰水,不如我幫你吧?”
他這句話說的是正氣浩然,甚至眼神都十分正經。
而申玨有些倦了,便同意了桑星河的幫忙。因為不能沾水,所以申玨是站在浴桶外,由桑星河用水瓢往他身上倒水,再用濕毛巾幫他擦。沐浴時,申玨微微垂著頭,發帶將長發綁成一個發啾,但還是有些零碎的長發飄了下來,他覺得有些癢,便伸手去想把那些碎發抓起來。
桑星河瞥見他的動作,連忙開口,“我幫你。”
申玨聞言便又放下手。
桑星河放下水瓢,伸手去幫申玨抓碎發,可是那些碎發被水打濕,便黏在了脖子上,桑星河的指尖碰到申玨的肌膚,碰多了,他的喉結不由上下滾動了下。而申玨見他這麼久都沒弄好,有些嫌棄桑星河,他低下頭乾脆自己弄。
桑星河見狀抿了下唇,無奈一笑,隻能重新拿起水瓢。
這個澡洗完,夜色漸漸深了。桑星河把申玨重新帶回方才的房間,此時桌上已經擺著一些冒著熱氣的食物。
“你先用膳,我出去一下。”桑星河說完就往走去,方才他們從浴房那邊出來的時候,有個天羅庵弟子打扮的人站在不遠處對桑星河打了個手勢,申玨想應該跟遇辭有關係吧。
遇辭逃了,不知道被抓了沒有。
若被抓便隻有死路一條,若沒被抓,他那一身傷怕也要養許久,而且遇辭不能再回十絕島了,十絕島已被賀雀英控製住了。
申玨隻想了一下就決定不想了,遇辭是死是活對他意義不大,隻要桑星河不要死在遇辭手裡就可以了。他看了下一桌美食,再默默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右手。
申玨費勁地用左手吃飯,還沒吃多少,門突然被敲響了。
“大師兄,你在嗎?”外麵響起一道女聲。
申玨聞言立刻轉過了頭,而門已經被推開了一條小縫,縫後鑽出來一個腦袋。
腦袋的主人一眼就看到坐在桌前的申玨,二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門外的先開了口,“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她眼珠子轉來轉去,顯然是在回想一些事情。過了一會,她啊了一聲,“對了,畫上,誒,不對啊,畫上的你穿的是女人的衣服啊。”
作者有話要說: 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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