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紫色眼眸隱約浮起一層水光,閃耀早乙女隻見眼前這個孩子以稱得上悲愴姿態回答道。
“我想……”
“被人所救。”
***
源夕霧上了車,長長吐出一口氣。坐在後座翻娛樂雜誌太宰治頭也沒抬,又翻了一頁,才說道。
“Raging那邊已經聯係上了,那裡有專業授課老師,明天你就過去。早乙女學院這邊,就算不成……”
源夕霧安安靜靜把一頁入學通知書放在了他麵前。
“……成了?”
“嗯。”源夕霧應道,霧蒙蒙眼眸沒什麼波動,“順便將今後出道路線過了明路,畢竟太宰先生提出方案……與主流有些差彆。”
他說完,半天沒有得到回複,於是有些迷茫地抬頭。
“太宰先生?”
太宰治盯著他,半晌,突然笑了,最後簡直是哈哈大笑。
“我想,我一開始大概對你有些誤解。”太宰治抹去笑出來眼淚,這一次,他鳶色眼睛裡完完整整映出了源夕霧身影。
“蛞蝓看中你是有道理,如果我沒猜錯,等我和蛞蝓升上去,你就是準乾部了。”
“森先生很喜歡你吧?這樣辦事能力。”
“……”
源夕霧對這個話題保持沉默,他不太喜歡談到……森先生。
“太宰先生。”他輕輕說道,“請不要輕視我,除去……方麵,我還是一名幻術師。”
除去咒殺能力,幻術,也是源夕霧在港口Mafia站穩腳跟基礎能力之一。
幻術師在橫濱地界不太多,歐洲卻有不少,他們能力在外人看來稍顯抽象,如果簡單概括起來,便是無中生有,有中生無,虛無幻影,難以被捕捉實體。作為一名優秀幻術師,源夕霧當然也具有此類性質,且在各個方麵都出類拔萃。
雖然讓太宰先生正視了自己,但是源夕霧一路上都能感受到那道饒有興致視線。他其實有點後悔,但是他也本能覺得,還是讓太宰先生認識到自己價值比較好,不然可能會被糊裡糊塗地賣掉或者當什麼籌碼交易掉,那太不值得了。
快要到住所附近時候,太宰治往窗外一瞥,突然興奮起來。
“停車!”
司機停下車,跟源夕霧一起茫然地看著披著黑色大衣外套青年活蹦亂跳衝向一條河。
“你們先走吧,我跳個河就來。”
源夕霧:“……”
太宰治已經到了河邊,他看著這條在夕陽裡閃光河流,迎麵而來黃昏時刻風也清爽到詩情畫意地步,他對這裡環境十分滿意。
他路上留心觀察過,警局離這裡也挺遠,應該沒什麼人救他。
好!看他jump——
源夕霧安安靜靜地在他旁邊蹲了下來。
太宰治起跳姿勢硬生生卡住了。
“夕霧君。”他鬱鬱地轉過鳶色眼眸,“你打算救我嗎?”
“不不不,您誤會了,太宰先生。”源夕霧緊張地搖頭,“我沒有乾擾您意思,隻是,我能跟您一起跳嗎?”
太宰治:“……為什麼?你想跟我殉情?”
源夕霧一臉真誠。
“是工作上事情,不是要作為喪係偶像出道嗎,我稍稍有點……心裡沒底,想跟您學習一下。我身邊認識人,沒有一個能喪得像您這樣……”
他看著太宰治漸漸難看表情,聲音慢慢小了下去,最後硬是把到口形容詞改了。
“樂觀。對,喪得樂觀。”
太宰治:“……”
“如果您很在意殉情事情,那要不……”
“您先跳,我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