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不是誰都能坦然麵對的,小江智他一個小孩子當然也會怕,“小、小江幫幫我……”
“快一點嗚、我怕疼……”
閃著寒光的刀刃高高舉起、又猛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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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鬆田陣平:?
安室透:!
雨宮江智:……
“對不起雨宮先生!”劫匪已經被製服,正在警方安排下有序撤離的鈴木園子一臉懵逼地爬起來道歉,看看手裡被扯掉的袖子欲哭無淚,“我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剛剛隻是突然頭昏,下意識拽著雨宮先生的手想站穩而已,誰知道這破衣服質量這麼差啊!!!
完了,好丟人啊啊啊!
雨宮江智輕拍了下鈴木園子的頭,“沒事,你又摔了一下沒關係吧?”
“沒、沒有……”看到沒了袖子的遮擋、對方手腕上格外顯眼的繃帶,鈴木園子有些擔憂地問道:“雨宮先生你的手沒事嗎?”
“前幾天就看見你一直纏著繃帶了,是受了什麼傷還沒有好嗎?”
聽到關鍵詞的安室透不著痕跡地湊了過來。
“這個啊……”為了讓對方放心,雨宮江智解開繃帶遞給鈴木園子看,“我沒受傷,隻是年輕時候的一些叛逆而已。”
雨宮江智衝鈴木園子眨了下眼,“這種東西,讓彆人看到了不好……要為我保密哦。”
隻見一枚小小的、鮮紅的、類似一隻眼睛的圖案紋在手腕的皮膚之上——正是雨宮家的家徽。
鈴木園子恍然大悟,現代紋身雖然很常見了,但國內的環境對擁有紋身的人,多少會有一些偏見,更何況是死板的雨宮家了。
難怪雨宮先生要把它擋住呢……
……
隔日
“前輩,該吃飯了……”諸伏景光敲了敲門,沒有得到回應後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窩在沙發椅中熟睡的大型貓貓。
掃了眼電腦屏幕上快迅滾動運轉的不明代碼,諸伏景光頭疼於格拉帕昨晚又不知道熬夜到幾點才睡。
但還能怎麼辦呢,任性罷了……那就讓格拉帕多睡一會兒吧,飯菜涼了可以再熱。
諸伏景光抱起格拉帕移到一邊的床上,再仔細地蓋好被子,把對方的手從被子裡拿出來放好的時候……諸伏景光突然想到了zero傳給他的信息。
[“雨宮江智”的右手腕上,有一枚眼睛紋案的紋身。]
諸伏景光沉默了一陣,還是輕輕解開了格拉帕手腕上的繃帶……諸伏景光目光觸及之時,身體瞬間僵硬——瘦弱得仿佛一折就斷的手腕上,橫布著大大小小猙獰的、自殘留下的傷疤。
“看夠了嗎。”
格拉帕睜開眼沒看向諸伏景光,卻語氣冷漠地說出了冷戰以來的第一句話。
“……抱歉。”
諸伏景光除了這兩個字,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夠了就出去。”
門剛剛被打開,現在又被同一個人關上。
格拉帕躺在床上茫然、空洞的望著天花板許久,才抬手看著自己終於從綁帶下重見陽光的手腕,另一隻手落下……輕輕一撕,
逼真的假疤痕皮膚從手腕上落下,露出一枚鮮紅的眼睛……
得到了貝爾摩德提醒的格拉帕,一早就做好了準備,他也一點不意外諸伏景光的舉動——誰讓諸伏景光是他任性“囚禁”下來的老鼠。
“哥哥,”格拉帕喃喃自語,“我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事了……我連你是誰都不記得了…明明我們是最最最親密的半身,我為什麼會不記得了呢?”
“你說忘記了一切的我是不是很過分?”格拉帕自嘲的笑了笑,“所以像我這樣惡心的廢物,”
“也是活該永遠不能得到彆人真心的關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