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帕,沒有證據還是不要隨意指證的好。”安室透關上窗戶,清理了一下格拉帕留下的腳印——這裡是景光的房間,這些痕跡容易在萊伊和羅曼尼那給景光招來麻煩。
“誰說我沒證據,你不就是……”格拉帕故意拉長調子,看著諸伏景光眼底掙紮著神色。
諸伏景光的心高高提起來,如果格拉帕真的想攤牌,那讓格拉帕來揭穿zero的臥底身份、不如他自己先來擔白,“其實零……”
格拉帕壞心眼地立馬打斷諸伏景光的話,接上,“FBI的探員先生?”
諸伏景光:……
安室透:……?
因為格拉帕口中的證據、神經正高度緊繃的安室透看了看叫出他真名的好友,又看了看說他是FBI的格拉帕,心緒混亂了一下,條件反射地先反駁了格拉帕,“我才不是FBI的那些惡心走狗!”
“啊咧……”用著左文字江的臉,麵無表情的格拉帕歪歪頭,“可是波本,你這幅金毛黑皮的混血長相,是冒充FBI的最好人選了吧?”
冒充FBI?
諸伏景光腦子空白了一下,格拉帕他其實沒想攤牌?!
“我懷疑萊伊是FBⅠ的臥底,但證據不足,所以打算找個人冒充一下他的同類,看能不能釣他上鉤……”格拉帕慢條斯理地掏出一個信封放在桌子上,湊近了諸伏景光,
“對了……你剛剛叫波本什麼?”
兩個人近到諸伏景光清楚看見了格拉帕現在一雙冰藍的眼睛裡,裝滿了的戲謔神色——這告訴他,對方剛剛是故意的。
格拉帕繼續語氣冷冰地發問:“是叫零嗎?”
“對,是零,”安室透反應很快地接上,“是我的外號,安室透的‘透’是指透明……”
“透明了,便什麼都沒有了,這就是零。”
“原來是這樣啊,”格拉帕收斂了眼中的表情,扭頭冷冷地看著淡然解釋的安室透,“我還以為是指代表公安的那個‘零’呢?”
“這種玩笑可不好笑,”安室透在格拉帕氣勢的威壓之下,從容不迫,“同樣是生活在黑暗裡見不得光的存在,當那個‘零’可就要無趣的多了,還是我現在這個‘零’過得有趣……”
“這點我倒是很認同,”格拉帕了然,看上去似乎相信了安室透的說辭。
“計劃安排和偽造的材料都在信封裡,好好看著、彆出差錯。”
格拉帕和來時一樣,無聲無息地從窗戶離去,留下房間裡各懷心思的兩個人。
“波……波本,我剛剛太緊張了、不小心才……”諸伏景光試圖挽救一下自己的“口誤”。
“沒關係,”安室透輕鬆地笑笑,“一個外號又不是見不得人,被格拉帕知道沒什麼關係。”
諸伏景光從安室透那張臉上,看不出來好友相沒相信他的說辭……隻能當作混過去了不再深思,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安室透相信了諸伏景光嗎……
當然、沒有。
安室透垂目打開格拉帕留下的信封,翻看著資料……一邊一心二用地想著諸伏景光的反常。
緊張到口誤喊出他真名什麼的……聽上去也太假了,安室透不會相信諸伏景光會犯這種、低級到不能再低級的錯誤。
看來……景光瞞著他的事,和他、和格拉帕都有關係,等現在的事情告一段落,他才要好好查查膽大包天的諸伏景光到底瞞了他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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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也是眾人來到度假村的第四天,關於老鼠的線索……依舊是一無所獲。
“當麻!你看見佳子了嗎!”
赤井秀一在樓下餐廳吃著早飯,就看見昨天剛排除了嫌疑的客人——岸川浩匆匆忙忙的從樓上跑下來,拉住了打算出門的當麻隆次,著急地說道,
“我剛剛敲了好久她的房門,她都沒有回應,會不會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