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兩天應該就能回來了吧?”
“人沒廢就行。”琴酒無視格拉帕的反對、點著煙,沒有把蘇格蘭去谘詢了心理醫生的事說出來。
而對於格拉帕厭煩蘇格蘭一事,也沒有意外。畢竟再好玩的玩具,早晚也會有玩膩的一天。更何況對於格拉帕這種反複無常的家夥而言,蘇格蘭已經夠“受寵”的了。
不過……“看樣子你心情不錯,最近發生了什麼?”
琴酒冷漠的目光把格拉帕從頭審視到尾,強硬乾涉了格拉帕生活的蘇格蘭,就算被格拉帕玩死了,他都覺得正常。
要知道以前,他哪次把身上都快長蘑菇了的格拉帕拖出去曬太陽,不都得大打一場,事後還要給他使絆子。對蘇格蘭隻是調開輕輕放下……琴酒覺得有些不正常。
除此之外,琴酒真心發現格拉帕似乎……很開心?以往虛於表麵的假笑看上去都像是真的了——和專門向他請假、搶到偶像簽名海報,然後傻笑的伏特加簡直一個樣。
想象了一下以後“伏特加”版的格拉帕、一臉憨厚笑容對著他喊大哥的畫麵……琴酒皺眉,冷氣外露。
他絕對會吐出來,然後再痛快地給格拉帕腦袋上補上一槍。
格拉帕的表情一僵,尷尬地笑了笑,“那個……最近小賭了一下,頭一次輸那麼慘,忍不住心情就好起來了哈哈。”
琴酒:……
雖然因為賭輸了而開心,聽起來有些變態。但格拉帕真的控製不住自己。
理智告訴格拉帕他不應該去和萩原研二打賭的,因為就算他賭羸了,對他好像也沒有什麼好處……他又不在乎鬆田陣平的那些短信,賭輸了還要多一個管著他的“老師”
但是吧,感性了一回的他,現在就像突然發現上次贏回來的那一大堆“假/鈔”,其實是“錯版鈔”一樣——他不指望升值,有機會把“錯版鈔”兌換成“真鈔”,就足夠讓格拉帕高興上許久了。
鬆田陣平那一句“不自閉了?”就如同一顆氣泡糖,掉進了格拉帕裝滿了可樂的心裡,愉悅的氣泡在不停“沸騰翻滾”著,不受格拉帕的控製。
琴酒:“……把你惡心的表情收一收。”
很好,看來格拉帕很“正常”,沒出問題。
確認了格拉帕沒有異常、一如既往的神經質後,琴酒進入正題,“我來這裡主要提醒你一件事,先不提獲得代號需要那位先生和其他高層的認可……”
“希望你還記得,那位先生給的代號可沒有指定一說。”
“啊,萬事總有例外嘛,”格拉帕兩隻手揉了笑僵的臉,無所謂地轉著椅子,“我覺得BelvedereVodka這個名字挺不錯的。”
琴酒忍著掏槍的衝動,聽著格拉帕無理頭的發言。
“你有一個Vodka,我也有一個Vodka……”格拉帕一拍手,自信回答,“這樣彆人一看咱倆手下,就知道我們關係超好啦,聽起來是不是超級棒!”
而且論壇裡的人大部分都肯定“伏特加”不會是假酒,格拉帕認定“伏特加”了、反正“威士忌”和葡萄酒絕對不可以!
“嗬嗬,”琴酒掐滅未燃儘的煙頭,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再把這混蛋小鬼吊起來抽一頓,那位先生能把格拉帕調走、彆留在這繼續煩他嗎?
——
【……
“這位女士彆再做沒有意義的狡辯了,”鬆田陣平黑著臉,把手機交給警方,“你之前試圖襲擊我的事是隱瞞不了的,我手機裡也都有證據,”
“讓我想想……”鬆田陣平注意到了圓桌上被眾人忽視的蛋糕盒,“墊平木板的是給蛋糕降溫的冰塊?”
“不對……冰塊融化會有水漬,那就是乾冰了,這個天戴那麼大的遮陽帽是為了方便移動低溫的乾冰塊吧。”
女人狼狽地被警方扣押,而被左文字卸掉的手臂關節垂在身側,就算如此、女人仍歇斯底裡地吼著,“這不是我的錯!誰讓那個老婆子都那麼有錢了,還不願意分給我哪怕一點點的家產!”
“她該死!”
……
遠處的病房,雨宮江智……不、應該是格拉帕靜靜地把樓下的鬨劇收入眼中。
“啊咧,好像出了一點意外?”被陰影擋住大半張麵容的格拉帕、嘴角輕輕勾起笑容,自言自語道,“我的玩具可不能因為一個魚餌壞掉。”
所以該怎麼辦呢?
……】